“哼!”我冷冷地哼,本來想自己伸手,想了想,還是冷著聲音說:“脫衣裳。”
清流大抖,說道:“什……什麼?這……這……”
“快點。”我把頭扭到一邊。
他地臉又開始漲紅:“清流,清流大人,這……”我重新扭過頭瞪他,礙於我的目光,他終究嘆了一口
奈地垂下頭,伸手去解腰間地帶子,臉上也出現一種願地表情,看的我想抽他。
終於他慢騰騰地將腰帶解開。
把外衣向下慢慢扯落,連同內裡地白色裡衣,我這才轉過頭看,從他的頸間,一直到結實胸前,然後是細細的腰間。
我不是沒有見過這幅軀體的,所以也說不上太窘迫。
只是這次看地仔細。最初心裡還是有點怪。
可是當目光落在流光身上的時候,我地心卻忍不住砰砰急促跳起來。
我驚得呆住。片刻才嚥了一口唾沫。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帶一點顫抖:“這……這些……傷……”滿目瘡痍,縱橫交錯的新傷舊痕。
流光的手臂挽著長衣,見我說話,手臂一抖,隨即將衣裳提起,慢慢地穿好,雙手合起。揪著衣襟攏在胸前:“戰事激烈,冷箭明槍,總是不免的,大人放心,過一陣子自然就好了。”
他面無表情的,彷彿訴說極其平常的事。
我眨了眨眼睛。最終藏了心底一聲嘆息。
伸出手拉著他地手,將他的手從胸前拉開。
衣裳頓時敞開,重又露出滿是傷痕的身子。
我用力握他手,向著身邊扯。
流光只好隨著我向前走了一步,一直到我身前停住。
我望著他,他卻看著別處。
我咬了咬嘴唇,他眼睛眨眨,終究是忍不住轉過頭來,對上我的雙眼。而這雙墨玉般的眸子,仍舊是溫和平靜的。一點殺氣殺機都無。看地我想哭。
這樣的流光,還要上戰場。在死人堆裡。殘肢斷骸之中拼殺,而為何。他的眼光還是這樣寧靜,一點煞氣都沒有,果然不愧是仁獸麼?
我伸出手,貼在他胸前。
“清流……大……”他張口說話。頸子也跟著抖抖。一點一點顫動,沒入我的手心。
“別說話。”我淡淡吩咐,雙眼望著那胸前的傷,手上的聖光流瀉,在傷口上覆蓋住,我的手掌在他身上慢慢擦過,所到之處,傷口都慢慢地癒合起來,逐漸地聖光將流光全身籠罩,我看他閉氣眼睛,不再反抗,似乎已經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他無論如何是不能反抗的。
舊的傷痕雖然無法去掉,但是新地傷我已經幫他治療痊癒。
我心稍微安定,手離開流光胸前地時候,感覺額上已經出了絲絲的汗。
正當想要放鬆一下,眼光一轉看到他頸間,不由心中生出一點畏懼之意。
那道不深不淺地傷口,赫然還在,彷彿一道示威地刀鋒,在那裡盤旋不去。
我剛收回的手慢慢地握緊起來。
這傷口……這是……
為什麼我地治療術不起作用?
我伸出手再行探過去,流光卻向後退了一步,飛快地提起衣裳將身子包裹起來,還特意提了提衣領,遮住了那道傷。
“你幹什麼?”一愣之後,我憤怒道。
“這傷,不礙事的。”流光低下頭,避開我的眼睛。
“治傷的是我,要你多說!”我氣起來,“給我過來!”
他依舊不聽,反而皺起了眉頭。
我從床上跳起來,兩步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手腕:“怎麼,我的話你終於也不聽了?”
“不是的。”他反駁。
“那又是怎樣?”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