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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覺得休息夠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還有一陣眩暈。她才不要注射什麼葡糖糖,“哎呀,不需要。”
噗——
顧邵的大掌又把她按了下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給我坐下,人都病了還不老實,怎麼總叫人操心。”煞有介事,黑眸深不見底,搞得她好像真做了大錯事。
他繼續向醫生詢問,眼神在她身上逡巡,要把毛鬧鬧戳出一個洞。
鬧鬧訕訕的摸摸鼻子,搞這麼嚴重做什麼。
醫生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兩,讓毛鬧鬧黑白分明的眼睛給瞪了回去。
說的這麼曖昧,她哪裡總是叫他操心了,鬧鬧掰著自己的手指玩,恨不得把顧邵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顧邵聽完醫生囑咐,領著鬧鬧這個叛逆的小朋友到取藥的地方排隊,還不忘繼續教訓她,“貧血還一大早起來跑步,還不吃早點。怎麼,嫌棄軍隊的米粥白饅頭?嫌棄就不要來,外面酒店的魚翅燕窩多了去。拖慢班級訓練進度就算了,還拿命來折騰。軍事化的訓練你受得住嗎,你還是進高翻局做高階翻譯適合。”
他把明明白白關心的話說的不著調,一根根針刺一樣扎進鬧鬧的心裡。
她一把掀開顧邵,嘴巴翹的沖天,眼裡騰起燻暈的水汽,動作很大,旁人詫異的眼神掃過來。
兩禽相遇 第二十七章 反面教材
第二十七章
“你夠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難道顧團長生下來就比較適合當軍人?人適合的東西都是隨著環境心境的改變才慢慢發現,而不是取決於別人的定奪。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自己清楚,用不著旁人插嘴。”
癟著嘴,委屈極了,話說得不留餘地。
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是脆弱,受不得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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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找到毛鬧鬧的時候,她正盤著腿坐在一塊斑駁的大石頭上,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優哉遊哉哼著小曲子打著水漂,特有技術性的玩著,楊柳清風擺動,湖面水波粼粼,沁人心脾。
顧邵把買來的糖和藥輕放在鬧鬧身邊,挨著他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他摩挲著左手虎口若有所思,那裡有著厚繭,是常年握搶留下的,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瞥了眼將情緒掩藏很好,看起來很快活的女人,勾起唇,幽幽的聲音似安慰似陳述。
“沒有人否定你的成績,你要想別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就要讓你自己看得起自己。當別人自以為是瞭解你的全部,以為這就是你的實力,你就更要隱藏好你的冰山,讓他知道他窺探到的永遠是冰山一角,最後再給他致命一擊。”
鬧鬧眉心一凜,覺得顧邵說的話有些道理,不過想到被人教訓,還是氣的跳腳,她故意調笑他,眼睛裡精光四溢。
“你的意思是要我給你致命一擊?”
還真是斷章取義的可以,別的話沒聽進去,損人倒是很有一招。
顧邵抬腕看了眼時間繼續說,“嘴巴官司打起來最沒趣,軍人永遠只臣服於強者,韜光養晦在給你致命一擊到時候讓你趴在地上哭。”
“……”指桑罵槐。
“下午我還有個會,沒時間跟你磨嘰。把糖吃了,注意休息。我給你放三天假,回來後證明給我看你不是逃兵。紅藍對抗馬上就要開始,聽說你在軍區遊戲部也待過,我很期待這次軍演你的表現。”
“放心,絕對亮瞎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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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咬著筆桿,手指彈了彈寫好的計劃書,又在旁邊某人英俊的證件照上戳啊戳劃啊劃,高深莫測的笑。
於晶晶正搜尋著頁面,琢磨著引著一大家子到哪消遣,一見毛鬧鬧這賤嘻嘻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沒在想好事。她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