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枚銅錢,怎麼一回來就變成竹葉,要是床上的也變成了銅錢,那之前就肯定也是他動了手腳!
可爺爺不讓去,我也只能乖乖坐著。我努力睜大眼睛,盯著理我最近的那片八卦葉,可怎麼都看不清,像之前看到的八卦葉,又像是銅錢,實在無法分辨。
爺爺走到琴姐的遺照前,在櫃子上抽了三炷香,朝遺照拜了拜,等爺爺把香插上香爐時,三炷香已經開始冒煙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爺爺,已經被他一連串的行為驚得無以復加,我忍不住拿過爺爺的皮包。這才發現他的包是用皮繩結紮,打了個十分奇怪的結,任我怎麼拉扯都解不開。
我不甘心地在皮包外面摸了幾下,感覺裡面軟軟的,根本摸不出裡面裝的什麼。
這時,我感覺到爺爺正回過頭來盯著我,我看都不敢看他,連忙把皮包放回椅子上,自己老老實實地待著。
爺爺又轉過去,對著琴姐的遺像,我從他側面看去,見他腮幫子鼓動,似乎在默唸什麼,可惜仍舊聽不清楚。
“急急如律令!”
忽然,我又聽到爺爺如此念道。
只見他手上像是變戲法一樣在我眨眼間出現了亮片竹葉,爺爺雙手分別夾一片,迅速穿過香和蠟燭,貼在琴姐遺照的雙目上。
我見爺爺雙手按著不動,心道也是,葉子怎麼能粘在玻璃上呢?
可下一刻,蠟燭火焰猛然搖曳,三炷香上的火星都變暗,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我耳畔呼嘯,門窗關好的房間內竟然起了陰風陣陣,吹得我背脊生寒。
如此奇怪的事情我哪裡見過!不對,昨天晚上在爺爺船上,我見到難道不比眼前的更加怪異?
想到這裡,我自認也是見過世面,又豈能被這點小場面嚇到,因為我看到爺爺此刻似乎毫無所覺一般,口中又一次唸唸有詞。
只見爺爺雙手按住葉子不放,恍惚間,我隱約聽到一絲厲嘯,而爺爺口中疾呼:“執迷不悟!急急如律令!”
爺爺雙眼猛地睜開,瞬間,整個房間就恢復平靜,蠟燭和香就好像沒有任何變化,而我再張望下整個房間,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根本沒有變化。
難道都是幻覺?我詫異地問著自己,可再看向爺爺,只見他已經向我走來,而琴姐的遺照上,此刻亮片樹葉正貼在她的眼睛上。
“月月——”我嘴裡含著八卦葉,急著開口想喊爺爺竟沒有喊出來,舌頭撥開才有道:“爺爺,剛剛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起風了?”
爺爺坐下才撇過頭瞪著我道:“小孩子家別亂問,這話等回家再說,自己用眼睛看!”
我悻悻地閉上了嘴,可眼睛總忍不住去看琴姐的遺照,心想這兩片葉子怎麼粘上去的,爺爺的膠水也不知行不行,該不會掉下來吧。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偷笑起來。
爺爺伸手敲我腦袋道:“又打什麼鬼主意,別亂動,不然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不滿地揉揉自己的腦袋,真不知他怎麼會這些裝神弄鬼的把式,可一想剛剛那場景,心裡不由一緊,這事情還真不像開玩笑。
我默默坐在爺爺身旁快一個小時了,期間祖孫倆沒有再說話,爺爺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熟睡的陳哥,我終於待得無聊,忍不住開口。
“爺爺,你剛剛乾嘛要貼住琴姐眼睛有什麼用,能治陳哥的瘋病不?”
“只是個障眼法,這叫遮鬼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這每天陰陽相隔,朝夕相對,不用著法子隔開他們,總要壞事!”
爺爺似乎心不在焉,說著我半懂不懂的話。
“咦?”
爺爺忽然眉頭一鎖,眯起眼睛看著床上的陳哥。我也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卻見一直安穩睡著的陳哥已經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