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懷山摟著嚴秋躺炕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兩兒子睡在炕的最裡面,炕頭還捂著兩碗米湯。冬天炕燒的熱,這麼捂著,夜裡也不會涼。孩子半夜醒了,直接就可以餵了。
“秋,你說給咱們兒子們起啥名字好呢?”石懷山一臉愁容,他都想了一天了。
嚴秋挑挑眉,“不是當阿父的給起名?”
“我肚子裡有多少詞你不知道?”
“你就是懶得動腦筋。”嚴秋對起名也不在行,尋思半天,“這兩孩子是老天賜給咱們的寶貝,希望老天能繼續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的。不然就叫天賜和天佑吧?”
“石天賜、石天佑?”石懷山反覆唸叨幾回,覺得挺順嘴的,“我看行,就叫這個吧。那要再生一個,叫天啥好呢?”
“呸,這兩才剛生出來,你又想下一個了?要生你自己生去!”
“我要能自己生,我就不讓你生了。瞅你疼的那樣,我這心難受的不行。”
說也奇怪,當時明明很疼。可現下,嚴秋居然記不起到底是怎麼個疼法了。看著這兩個小傢伙,一切一切都值得了。
家裡添了兩孩子,事情一下子多了起來。
這每天洗尿布就不是輕巧的活。再加上嚴秋身體沒恢復完全,教課的事暫時停了。
村裡人知道了石懷山他齊君平安生了兩大小子,又是一通羨慕,然後就等著吃滿月酒了。都知道石懷山傢伙食好,頓頓有肉的,這會兒都在盼著上他家解解饞。
滿月酒那天,要來吃席的人太多,堂屋裡坐不下,又在院子裡擺了4桌。雖然已經開春了,但風可不小,愣是沒人嫌乎,吃的這個熱鬧。
大成他阿爹和他齊君來幫忙做的菜。
石懷山和嚴秋抱著天賜和天佑在大傢伙面前露了一臉。
不管村裡人咋逗弄,兩孩子鳥都不鳥,哼哼唧唧的在阿父和阿爹的懷裡就睡了。
沒辦法,只得抱回臥房。
嚴秋就在裡頭看著兩兒子和臘生。這三小傢伙,一會也離不開人。
等大傢伙都吃上了,大成他阿爹和他齊君才歇了下來。端著提前撥弄出來的菜,到內屋跟嚴秋一起吃。
嚴秋道:“今個可多虧你們了,要我自己做,可是哭都趕不上趟。”
“大鍋飯,好做。管他啥味的,做熟了就行!這幫子人,都衝你家的肉來了!”雖說到別人家吃酒席,肯定得隨份子的,拎些米麵或者上點禮錢。可換這一頓肉也是划算的,石懷山又大方,今天這席可是沒少上犖菜。
嚴秋就笑,“難得一回,吃就吃吧。”
臘生大些了,不那麼嗜睡。這會精神著,在大成他齊君懷裡待的老實。
“這小兩子還睡吶?”
“差不多該醒了。”嚴秋養孩子養了一個月,也總結出規律了。
“那你趕緊吃,等這兩小祖宗醒了,你就吃不好了。”
這話可真沒錯,嚴秋也不說話了,悶頭吃。
石懷山家這頓滿月酒,可是讓村裡人說上好幾天。
正時開春季節,漢子們都會在自家田裡轉轉,鬆鬆土,算計著啥時能解凍,好春耕。
一群人閒嘮磕的時候還有人忍不住吧嗒嘴,“石懷山家那滿月席真豐盛啊!肉炒菜就不說了,那燉大骨頭肉都是一盆盆的上,你看看人家這日子!”
“嘿,我還看著你打包了兩塊大腔骨。”
“那咋整,家裡頭有孩子不得給帶回去點?你少說我,你就帶了兩斤玉米麵,也好意思蹭一頓。”
邊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得,誰也別說誰,都沒少佔便宜。”
“我這可是誠心給道喜去的。看人家那兩大小子,多好。”
“嗯,是好。這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