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村長家商量出法子了,尋思再吊那些人兩天。”說不管,可也不能真不管了。跟村裡人結了仇不是好事,明年的一日遊,雖然用不著他們幫忙,可也怕有人給搗亂吶。
“對!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幫是情份,不幫是本份,可不是該他們的!”
又過了兩天,村長又召集了村裡各家的代表,在院子裡開會。
天晴的不像話,一整片藍,連一絲雲都沒有。
樹靜靜的,空氣也有些燥的慌,一點風也沒吹。
村長站在眾人面前,捋了捋鬍子道:“召集大家來,有兩個事說一下。一個是明年養螃蟹的事,由我侄子添青領著大夥幹,你們也別沒事就往懷山家跑了。”
村長的話一落,底下就議論上了,多數人是鬆口氣的。不管誰,反正有人領著他們幹,那就行。
也有人衝著石懷山問,“懷山兄弟,你明年是打算幹啥呀?”
“先聽我說!”村長喊了一嗓子,等人群靜了才道:“第二個事,是懷山家明年秋個要組織咱村弄個小市集。頭些日子,村口螃蟹店那裡,有不少家都擺過攤,也不用我細說了。這是有好處的事,大家應該心裡清楚。回頭誰家有啥能賣的,趁早打算。這算算有將近一年時間,回去都好好盤算盤算。米麵山貨啥的都不稀奇,都多想想,爭取多弄點東西賣。”
底下人都不吱聲了,這就開始想上了。
“行了,就這麼兩個事。沒事都散了吧,以後誰再傳那些膈應人的閒話,我肯定饒不了他!”
大家紛紛表示,肯定不會了。再說,村長侄子接了這活,也沒人敢說他閒話呀。
石添青平時不言不語的,但在村裡可是有些威望的。平日裡村長有啥指派,全是他去幹的,這明顯有意思讓他當下一任的村長了。
從村長家出來,石懷山去了幾戶人家串門。都是他挑中,明年一起弄石家村一日遊的人家。
把這些事安排妥了,這才真正輕鬆下來。
石懷山剛推開家門,就看著院子裡的雞撲騰個不停,後院馬棚裡的馬也在鬧騰。
石懷山沒咋管那群雞,以為受到啥驚嚇。他去瞅了一眼馬,也沒發現啥問題,水、草啥的都有。他心想著不會是病了吧,這可挺麻煩。
嚴秋在屋裡覺得很悶,將門都開了。見著石懷山回來,悶悶道:“這都秋後了,天咋還這麼燥呢?”
石懷山洗了把臉,“我也覺得今個怪不舒服的。咱家的馬也在鬧騰,看明天還這樣,我就得牽他進城去看看。”
嚴秋有些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咋的了?臉色咋這麼差?”石懷山坐炕上摸了摸嚴秋的臉。
“感覺要發生啥事,有點心神不寧。”
“能有啥事,你就是想太多了。躺著歇一會,我看著兒子。”
“不歇了,一會該做飯了。對了,事情挺順利的?”
“嗯,都說好了。你別總惦記這些了,歇著吧,飯我做去,中午就隨便吃點吧?”
“行,反正燥的也沒胃口。”有人疼著,他還客氣啥。將外衫脫了,就躺在兩兒子邊上了。
兩兒子睡的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做夢呢還是咋的,小手還一抖一抖的。這可真是雙胞胎,抖手都抖的一樣。
這天半夜裡,嚴秋睡的正熟,被兩孩子的哭聲吵醒。
嚴秋揉揉眼睛,迷糊的坐起來,“這是咋的了?”
石懷山也醒了,下地去把油燈點上。“咋兩小子都哭了?”老大石天賜,從半歲以後,就不那麼愛哭了,今個倒是反常。
“不知道呢。”嚴秋往兩兒子的小屁股上摸了摸,“也沒尿啊。”
“是不是餓了?我去把粥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