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殘毀,或人們為預防吸血鬼出現而殘害屍身,或者當地村民將屍體帶走,那麼這位修道院院長也許亦不願為此負責。考慮到弗拉德的地位,考慮到不允許東正教神職人員參與毀壞屍身這一事實,修道院院長的不情願是可以理解的。
遺憾的是,在保加利亞境內沒有找到可能埋葬弗拉德三世的地點,甚至類似保加利亞的帕洛里亞修道院的斯維帝·格奧爾吉也沒有找到,它很可能在土耳其人統治期間已遭到遺棄或毀壞,而《紀事》指出,他們只走了一小段路——“沒有多遠”——從修道院到巴赫科沃,它位於切佩拉雷河上的阿塞諾夫格勒南部約三十五公里處,而斯維帝·格奧爾吉則坐落在保加利亞中南部某處。這一地區,包括羅多彼山脈的大部分地區是最後被土耳其人征服的保加利亞土地,其中一些特別崎嶇的地區一直未被土耳其人完全佔領。如果斯維帝·格奧爾吉位於此地帶,便可以部分解釋選擇它作為安放弗拉德遺骨的地方,因為它相對比較安全。
儘管《紀事》提到,在斯納戈夫修士們定居在斯維帝·格奧爾吉後,它成了一處朝聖地,但當時的其他重要文獻以及以後的材料都沒有提到它。這暗示,在斯特凡離開此地後不久,它就消失或被遺棄了。不過,我們在巴赫科沃修道院的圖書館裡發現一份僅存的文獻,從而瞭解到建立斯維帝·格奧爾吉的某些情況。根據這份文獻,斯維帝·格奧爾吉是格奧爾吉歐斯·康尼努斯於一一一年建立的,他是拜占庭皇帝阿列修斯一世康尼努斯的一位遠親。撒迦利亞的《紀事》說,當斯納戈夫的那隊修士抵達時,那裡的修士“人數少,年齡大”。這些僅剩的修士可能還保持文獻裡描述的管理體制。後來,瓦拉幾亞修士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紀事》以兩種不同的方式強調這些瓦拉幾亞人經過保加利亞的旅程:一是詳細描繪他們中有兩人在土耳其官員手中殉道;二是記錄保加利亞人關注他們穿過本國的行程。保加利亞的土耳其人對基督徒的宗教活動一般持寬容態度,不知他們為何視這些瓦拉幾亞修士為一種威脅。斯特凡透過撒迦利亞敘述道,他的朋友在哈斯科沃城受到“盤問”,而後遭到折磨並殺害。這暗示奧斯曼帝國當局相信他們知道某種敏感的政治資訊。哈斯科沃位於保加利亞東南,直到十五世紀該地區一直牢牢控制在土耳其人手中。奇怪的是,殉道的修士受到的是土耳其傳統中對偷盜的懲罰(斬掉雙手)和對逃跑的懲罰(斬掉雙腳)。在土耳其人手中喪命的大多數新殉道者都是受到其他方式的折磨和殺害。斯特凡在其故事中描寫修士受罰,以及搜查修士們的馬車等事件都表明了,哈斯科沃的官員指控他們偷盜,雖然他們顯然無法證實這一點。
斯特凡記述了他們沿途受到保加利亞人民的廣泛關注,這也許是土耳其人感到好奇的原因。不過,僅僅在八年前的一四六九年,隱士聖伊凡·里爾斯基即里拉修道院的建立者的遺骸從維裡柯·特羅諾沃被運到里拉的一個小禮拜堂。弗拉迪斯拉夫·格拉馬提目睹此事件,並在其《聖伊凡遺骸運送紀事》中對此作了描述。對保加利亞基督徒來說,這次旅行具有象徵意義,成為團結人心的重大事件。撒迦利亞和斯特凡都有可能知道伊凡·里爾斯基遺骨的這次著名旅行。直到一四七九年,還可以在佐格拉福的撒迦利亞《紀事》中找到有關記載。
這次更早的——亦是最近的——穿過保加利亞的宗教旅行使得土耳其人想到瓦拉幾亞修士的旅行有特殊意義。搜查他們的馬車這一行為——很可能由當地一位帕夏的衛隊進行——暗示保加利亞的土耳其官員對他們此行的目的可能已經有所瞭解。當然,奧斯曼帝國當局不會情願將他們最大的政治敵人之一的遺骸存放在保加利亞,或容忍對這遺骸表示敬意。不過,更令人迷惑的是這樣一個事實,對馬車的搜查肯定一無所獲,因為斯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