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著道。
慕容久久幽幽一笑,“父親何出此言?滿不滿意也是公家的事,只能說順天府此番也算明察秋毫,沒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放過一個壞人,至於夫人,只能說罪有應得吧,哦,還有,夫人如今被褫奪了誥命,又入過一次獄,已然不堪大用,當務之急,不知父親可會效仿當年對付我母親的法子,送她一條白綾?父親不過而立之年,以您的儒雅之姿,說不得有生之年還能為我們在填一個賢良淑德的繼母呢?”
“你……”
慕容正面上被氣的一白,有哪家女兒會說這樣的話。
但轉眼,他眸中又露出了幾分深意,警告道:“當年的事,你都知道了?你恨為父狠心?”
慕容久久依舊笑著搖頭,“不敢,就算恨也無法啊,女兒身為相府嫡女,萬事還需依附於父親,怎敢恨父親呢。”
“你知道便好。”
慕容正冷冷一語,得了煜郡王的眼又如何,想要保住一世的風光榮華,沒有一個有實力的母家,也是長久不了的。
這對父女如今雖已是水火不容,相看生厭,但卻又必須互相利用。
只是經過此番變故,慕容正也算真的看清了慕容久久的本質,要更加陰鬱莫測的很。
如果,要是得煜郡王眼的是子妍,那該多好,慕容正心裡不止一次的這麼想過,只可惜,他回頭望了眼蘭芷院的方向,不覺深深嘆了口氣。
整個人,彷彿也老了些許。
回到絳紫院,剛還沒喝上一口茶的慕容久久,又意外迎來了一個到訪的客人。
花千葉大概是愛慘了這耀眼的大紅色,日日出行,都必是華光萬千,手持一把玉骨折扇,一路走來,風流倜儻,俊美無匹,生生的壓了相府的滿園子春色。
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就更是沒閒著,不是給這個婢女拋個不疼不癢的眉眼,就是惹得路過的小丫頭,羞紅了臉頰。
他則恣意的笑著,妖嬈的不行。
慕容久久倚在門前,看著他惹來的桃花,哭笑不得,“千葉公子,您這是從那家花樓來的,渾身泛著騷氣,這不是要生生禍亂了我相府嘛。”
花千葉駐足笑看著慕容久久。
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回了一句,“哥在騷氣也不及阿久美人你的放蕩不拘呀,最近有煜郡王滋潤著,果真是越發美豔了呢。”
慕容久久登時冷下了一張俏臉,“你才放蕩,你們全家都放蕩。”
阿秀早就看這花千葉不順眼的,聞聲操起地上的掃把就道:“小姐,要不要趕人,奴婢總覺的這登徒子不是好人。”
“轟出去,”慕容久久一聲令下。
阿秀立刻便來勁了,操起手中的掃把就朝花千葉衝了過去。
花千葉大驚,慌忙抬腳就躲閃了起來,一邊躲閃,一邊連連怪叫,“哎呀呀,這就是你們相府的待客之道嗎?本公子好歹也是風流無匹,人見人愛……”
“人見人愛你個大頭鬼,看招。”
二人一追一趕。
花千葉原本豔華的紅衣,此刻隨著他踉蹌躲閃的動作,如一團跳躍的火焰,滿園子的亂竄,惹人莞爾。
看轟的也差不多了。
慕容久久擺手道:“罷了罷了,阿秀住手,既然千葉公子想看看我相府的待客之道,又怎可讓人家失望了,屋裡請吧,阿秀,去泡茶。”
“小姐,就這麼放過這登徒子啊,”阿秀微有些不甘,但也不能違逆,只好扔下掃把,氣哼哼的走了。
慕容久久故作勉為其難的一笑。
她當然知道花千葉輕易不可能來找她,找她就一定有事,但她暫時又不想將這層關係輕易暴露出來,只好這般作態。
“阿久美人,你家丫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