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夏枝……”
她氣急敗壞的大喊。
可門外卻沒有夏枝的絲毫動靜,反倒進來了一個臉生的婢女,乾巴巴的上前行禮道:“奴婢阿秀,奉主子之令前來侍奉宮小姐,至於夏枝,主子不喜她那張嘴,已經拔了舌頭髮賣了,宮小姐若有什麼不滿,可直接去找主子,主子說隨時等著小姐。”
“什麼!”
宮雪漫當即氣的臉色發青,夏枝,她最忠心的心腹,居然就這麼說發賣就發賣了?
“發賣到哪裡去了?”
阿秀撇了撇嘴,“左不過那些低賤的娼妓館,以往不聽話的奴婢都往那送,至於哪家,奴婢就不清楚了。”
阿秀冷眼望著宮雪漫一瞬間,失魂的模樣,心中冷笑,你也算罪有應得,若不是你只想著害郡主,主子又何須這麼不給你臉面。
想起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跟阿星還有徐嬤嬤才被郡主給趕了人,還害主子這些日子都不得安生,吃不下睡不著。
她便想著,定要好好‘伺候伺候’眼前這位宮小姐了。
慕容府。
“說起來,好像楚世子自你發燒病倒後,已經在沒有來過了,”秦毓質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淡淡說起了這件事。
想起那日楚稀玉看她的眼神,慕容久久沉默了一下。
其實對於楚稀玉,她絲毫沒有避諱她跟百里煜華的糾纏,不是故意想傷他的心意,而是有些事,就是要攤開了揉碎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都露出來。
她慕容久久不是什麼純情好姑娘。
她世俗,她惡毒,她睚眥必報,甚至她沒有過多的是良善之心,在加上一條攻於算計,跟別人的未婚夫不清不楚。
她絕不是世人眼中的好良人。
楚稀玉若明白這些,自然會對她放手,今後繼續做朋友也不錯,若不能,便也一切隨緣吧。
“其實不來也好。”
誰知秦毓質忽然喃喃的話鋒一轉,認真的望著慕容久久道:“阿久,你若不想過多牽扯到冬月皇室的事,此人還是不要深交為好。”
聞言一愣。
這句話已經是第二個人提醒她了,第一個是花千葉,但是,她腦中總會浮現出當日皇宮,楚稀玉捨命相救的畫面。
正思量著,門外有人來報,煜郡王派人前來傳話。
“讓他進來吧。”
慕容久久淡淡一語,就見闊別幾日沒見的阿星,被引入了進來,思來有趣,他都已經將這慕容府的每一塊磚瓦都摸清楚了。
但如今卻以客人的身份被邀進來。
不過還是無阻他滿臉的笑意。
“屬下給郡主請安,主子說,若郡主身子爽利了,就請到公主府,兌現上次答應主子的承諾吧。”
至於承諾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看主子那忽然發亮的眸子,多少能猜到,估計不是什麼好承諾。
慕容久久聞言,抬眸道:“阿星,你覺的我現在身子爽利嗎?”
阿星笑容一僵,平心而論,郡主整個人都不好,氣色不知比過去差了多少倍,但鑑於主子的心思。
阿星還是硬著頭皮道:“郡主今日氣色還不錯。”
就算差,那公主府也有的是靈丹妙藥。
“走吧,”誰知慕容久久並沒有為難他,直接便站起了身,有些事,總要結束的,長痛不如短痛。
秦毓質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承諾,但她冰雪聰明,自然多少有所猜測,只是蹙了蹙眉,她並沒有說話。
目送著慕容久久離開,她一個人在鞦韆上又蕩了幾下,原本今日看了宮雪漫那虛偽的女人吃癟,是該高興的,但她僅高興了幾下,就沒覺的有多高興了。
然後她走下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