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了,此刻京城各大權貴與富戶,不管是名的還是為利的,都在捐贈東西。”
正說著,城門口,緩緩駛來了另一輛官家馬車。
“可是連親王府世子妃?”
這時趕車的小廝,問了一句。
“正是。”
慕容久久回眸望來,就見那馬車的車簾撩開,露出了韓非白皙俊秀,卻打扮的中規中矩的身影,他微微一笑。
“世子妃,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韓國師。”
“都說不準叫國師了,”韓非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那摸樣,像極了強調自己已經長大的小大人,惹的慕容久久不禁莞爾一笑。
但隨即,她眉梢又染上了幾分苦笑,“韓國師是來探視災情的,聽說無相家族素來未卜先知,不知國師可能算到,這催人命的大雪,究竟何時停?”
韓非仰頭望了眼漫天的大雪,雖然已經不是昨日的鵝毛大雪了,卻依舊下的洶湧,天際也積攢著厚厚的雲層。
片刻,他道:“其實我正是為這雪而來,觀硯,擺香爐。”
擺香爐?
莫不是這廝要當場作法。
很顯然,慕容久久想錯了,韓非只是命人在自己的馬車前擺了一個小小的香爐,然後笑道:“世子妃,不如大個賭,在這柱香染完之時,雪必停。”
慕容久久聞言挑眉,這雪都下了兩天兩夜了,到此刻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但韓非卻可以這樣信誓旦旦的說,難不成當真摸準了老天爺的脾氣。
當即饒有興致的點頭,“好,打賭了便打賭,若是輸了,也是值了。”
韓非笑了笑,表情出奇的篤定,道:“我肯定贏,只是我若贏了,還請世子妃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等我贏了再說,”誰知韓非狡黠一笑,就命人將他手中的香點染,那白玉般纖長細細的手掌,就這樣俯身將那香,插在了香爐內。
看到這一幕,慕容久久心中只道,也只有無相這樣傳奇的家族,才能養出這樣靈秀的人物吧。
若在假以時日,韓非在長大一些,必是這世間難得清絕之人。
周圍有風,呼呼的吹來,儘管那柱香有韓非小心翼翼的護著,但依舊染的飛快,而事情,怪也就怪在這裡。
當香爐中的香,真的染完的瞬間,漫天紛紛揚揚的大雪,竟就真的停了,好似被人遙控似的,停的毫無預兆,明明,前一刻還漫天飛雪的。
不光慕容久久,剛才聽到韓非賭約的幾個奴婢侍衛,也都露出了驚異之色,然後便是滿面的推崇與驚喜。
“雪停了!”
“雪真的停了……”
“快看,雪停了。”
“……”
周圍的百姓歡喜的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待慕容久久在去看韓非的時候,發現對方也笑的跟孩子似得,露出一顆俏皮的小虎牙,漆黑仿若點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道。
“我贏了。”
“對,你贏了,”慕容久久不得不誠心拜服,這才想起,之前貌似二人還打了個賭,“那韓國師想讓我答應你什麼事?”
她忽然覺的,自己好像掉坑裡了。
韓非瞭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世子妃有位遠方的故人要來相求,還望世子妃務必要相助於他。”
遠方的故人?
慕容久久當時只是聽了一耳朵,卻沒想到,大雪停息後的第二日,她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冬月的傳信,並且信紙上,還落了幾滴血跡,可見事情的十萬火急。
而這封信,則來自於秦毓質之手。
秦毓質,慕容久久的腦海中,便是立刻浮現出了當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