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逸並未回話,而是起步跟在那黃三爺的身後,顯然是同意了。但是卻時刻保持著對外界的高度警惕性,這是一名特工之王的習慣!
太西茶樓。
一張簡單的木桌兩旁,簡單地坐著兩個人,在木桌上放著簡單的兩杯茶。
茶煙輕揚,嫋嫋飄蕩。
黃三爺道:“方才來時,我無意間看到閣下的藍袍衣袂處,繡了一個小小的‘李’字,‘李’字乃是炎陽國姓,此地為精忠道,離精忠府不遠。而且,整個炎陽帝國之內,除了皇族以外,便只有精忠府姓李了,閣下難道是精忠府的人嗎?”
“身在異鄉為異客,僅此而已!”
關逸端起茶碗,輕輕地呷了一口,卻是差點吐了出來,但是出於禮貌,關逸還是苦咽黃茶,這茶得味道很難形容,關逸翻遍腦海竟也找不出一個詞可以形容此茶的枯澀難喝。
“哈哈哈!”黃三爺輕輕一笑,接著又道:“此茶名為西子茶,乃是炎陽帝國太祖皇帝李炎陽橫渡衡天冰河之時,為鼓勵軍中士氣所喝之茶,意在臥薪嚐膽!此茶味道極為枯澀難喝,本來已經早已廢棄,但是近月前,當今聖上親自下令將這西子茶重新生產配賣,意在告訴炎陽人今後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忘記這西子茶曾帶來的一個萬年王朝。”
關逸將茶放下,輕道:“既然知道滅國之痛,為何不做出整盤計劃阻止這一悲劇的生,讓世世代代都不要在承受這西子之苦!”
黃三爺面上一驚,微微嘆道:“沒有仙門庇護之後,炎陽前有寒荒猛獸,四方有八國虎視眈眈,當今聖上縱然神人也無能為力。”
關逸毅然道:“沒有仙門庇護又如何,八國虎視又如何,事在人為。戰事有三,一為天時,二為地利,三為人和。三者之中以人和為貴,地利次之,天時則在最後。炎陽民風甚好,民眾必定不願當那亡國奴,國家有難人民必會團結一致,此為人和;炎陽古城扼牛耳地勢,糧倉之南有群山相護,高不可攀。北有衡天冰河相隔,千里難逾。只需固守東西兩側,而東西兩側被一條官道所連,牽一而動全身,此為地利;天時之事,乃在人為,只要佔得先機,未嘗不可與八國一戰!我這一生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凡事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只是不知道那皇帝信不信?呵呵,你認為呢?”
那黃三爺一臉的驚駭之色,彷彿若有所得,只是沉聲應道:“天時,地利,人和,閣下高論讓人大開眼界呀,但願皇帝能聽到!”
關逸抬手將那一碗西子茶,一飲而盡,而後輕道:“臥薪嚐膽的滋味並不好受,將會有更多的屈辱!我想若是讓炎陽子民自己選擇的話,他們寧願為護國而死,也不願當那亡國之奴!今天的茶不錯,在下另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那黃三爺並未挽留,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藍色背影在著呆,而後將那西子茶一飲而盡,奇苦之味難以言說。
“小二,再來一杯西子茶!”
※※※※※
關逸離開了太西茶樓,便又在炎陽古城內轉了幾圈,直到日近中午之時,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精忠府!這一踏進精忠府大門,便見李仲在自己的房門之前左右徘徊,顯然是等了很久。
“李將軍,為何不進去等啊?”離著很遠,關逸便高聲喊道。
李仲聞聲一喜,隨即欣然大悅,而後居然跑到關逸面前,急道:“你怎麼這時候才會來啊,宣旨的人早已離去半個時辰了!”
關逸疑眉深鎖,疑道:“宣旨?這是為何?”
李仲輕輕一笑:“哈哈!獸王山脈戰雪獅王,護駕有功,你已經被聖上封為我炎陽帝國的一等大將,官位與我相同。而且聖上還追加你為炎陽第一勇士的稱號!剛剛你不在,我便替你接下了聖旨!對了,那老太監臨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