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剛好磕到那裡,我說怎麼這麼痛。”
說完看著青禾擔憂的眼神,立馬眉開眼笑,“哎呀沒事的,青青,你不知道,這都是小傷,皮肉傷而已,搓點藥酒,最多配幾副藥吃上兩天就好了,厲害的傷那都是擦著你要害過的,比如上次就是擦著我心頭穿過,再準點估摸著你就見不到……哈哈哈,我都瞎說,你別當真。”穆歸話說出口才後悔了,青禾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非常想甩自己一巴掌,沒事兒說這個嚇她幹什麼。
青禾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最後只憋出了“你自己要小心點”這短短几個字。
她雖將穆歸當家人,但她畢竟是魏國統領萬軍的將領,肩負著皇命,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甚至在戰場上是,穆歸的命都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皇帝的,是整個魏國的。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千言萬語也不過只這七個字罷了。
“我會擔心的。”
穆歸無比順從的點了頭,青禾擰了水替她擦了滿是風塵和乾涸血跡的臉,剛替她穿好衣服,就聽到大夫問候的聲音。
大夫看了看肩上的傷,望聞問切一番輪過,簡簡單單下筆開藥,只是話語中多處提及要穆歸好好保重身體,畢竟重傷剛愈,又添了新傷,外傷好說,內傷又得拖些時間。
青禾拿著藥方百般謝了大夫,等著第一波缺胳膊斷腿的傷重士兵治療過了再去取藥。
就這麼養了幾天的傷,青禾見著那看著略顯得嚇人的淤痕顏色變淺變淡,穆歸也不再咳嗽才讓鬆了口,結果便被穆歸拉去了瀧城。
瀧城實在是邊關之地難得熱鬧的大城,一整條街下去全是街頭販賣。整條小街充斥著各種誘人的香味兒和熟悉的吆喝聲。
青禾逼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才睜開眼,反手扯了穆歸手腕,拉著她穿梭在來往的人群裡,“走走走,我們去吃些好吃的。”
兩人為了方便行走都換上了男子衣衫,而兩個大男人在路上拉拉扯扯,還有說有笑,路過的行人或眼神詫異打量二人,或是露出瞭然笑容,但都不極快的轉移了注意力。
青禾有些不自在正要鬆手,卻反被穆歸握住。青禾的手有些涼,可穆歸的手上熱力直透過單薄的衣衫傳到青禾手上,穆歸側頭看著青禾微笑道:“這裡民風開化,青青你不必過於擔心外人看法,他們並不在意,這裡男子相伴並不在少數,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完也不管青禾的反應,握著的手更緊了些。
第57章 賭【修】
“你們可看清楚了,確是穆歸其人?”
身著深色錦緞,頭戴皮帽的中年男人,伸出帶著玉扳指的手捋了捋稀疏的鬍子,皺著眉頭看著站在他面前弓著腰的青年男子。這名男子二十左右,確是身形瘦小,脊背微弓,顯然是長年累月的佝僂著身體導致的,而且眼睛小而有神,不經意間精光乍現,顯然是頂頂狡猾精明的人物。
“回五爺,小的看清楚了,這穆歸穆大將軍的身影,就是化成灰了,小的也能認出來,身邊還跟了個女子有說有笑。”
被稱作五爺的男人微微一笑,眼底得意之色忍不住流露出幾分來,從櫃子裡拿出一錠碎銀子扔到桌上,壓低聲音肅道:“好,這點銀子銀子是我賞你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我就不多說了,你可以走了。”
那瘦矮的男人眼神一亮,但卻立馬連連鞠了幾個躬,才將碎銀子攥在手心兒裡,嘴裡不停唸叨“多謝五爺”倒退出了門。
直到這矮小男人走出店門,轉過彎去,再也看不見了,那五爺捋鬍子的手才頓了頓,從簾子後招出一人,取了紙筆,信手寫了幾句話疊好交給對方,壓低聲音叮囑了幾句才笑著送他離開。
莫五心情舒暢地目送手下的背影消失在簾子後,從後門悄悄離開,一想到上頭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