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魂牌到了方言的眉心處之後,倏地向方言的元神吐出一道細若蛛絲的淡金‘色’魂力流,瞬間就落入了方言的神魂之中。這道魂力流如此細小,就是和方言的元神相比也顯得微不足道,而且也只是在轉瞬之間就完成了。
然而就是這道細細的魂力流,卻讓方言的神魂猛地一震,全身上下頓時像是一股暖流忽然流過,就像是冰雪中浸泡的溫泉水,又像是飢渴中飲入的甘霖,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流過之處無一處不妥帖,讓方言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幾聲。從外面看,方言那有些失血的臉上也增添了幾分血‘色’,不再似之前的慘白。
這股細流很快流遍了方言元神的全身各處,有些莫名的細流竟然很快就讓方言的元神穩固了下來,剛才還有潰散之憂的元神頓時一掃頹勢,那讓方言滿是倦意的感覺也消失無蹤,就連神魂表面也變的光潤起來。
欣喜之餘,方言也不由的暗暗咂舌,這魂牌的妙處也著實驚人,已經是數次讓方言大感意外了,這次的神奇更加讓他驚喜‘交’加,要知道能夠直接補益神魂的東西方言聽都沒有聽過。
看著緩緩落在手上的魂牌,方言覺得好像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清。這魂牌跟著方言越久,卻讓他覺得越神秘,始終都讓他覺得看不透,剛才的抱怨這時也早就扔到了九霄雲外。
“不對啊,好像還是有點變化,怎麼看上去和以前總是有些不一樣。”方言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開始仔細地打量起手中的魂牌,竭力想將它看得更真切。不過現在他還身處‘洞’窟中,並不是研究它的好時候,連忙將神識放了出去,觀察到附近沒有其他的妖獸或是妖靈,這才又沉侵在這魂牌之中。
形狀和大小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帶著一絲光亮的黑‘色’小牌子,可是表面卻有些不同,原本光潔如鏡的魂牌上出現了一些沒有規則的突起,有些像是方言畫符時的紋路,又有些像是隨意而為地胡‘亂’勾畫,整個魂牌看上去倒沒有因此而顯得難看,反而像是一件十分‘精’致的手玩,在方言的左手上方兀自緩慢地旋轉不定。
看著這魂牌的樣子,方言忍不住就拿過來把玩一番,看了半刻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只是感應到裡面附帶著的一個小空間好像變大了不少,看上去有數丈方圓,自己的那隻魔寵黑煞竟然依舊悄無聲息地在那裡修煉,對剛才發生的神魂大戰恍若未知,這倒是讓方言有些‘迷’‘惑’。
不論如何,這困擾方言許久的魔修最終被他一舉剷除,魔修的元神也被魂牌當成了可口的食物,從此方言再也不用每日戰戰兢兢,擔心這魔修突然給自己致命一擊,而那魔修賴以躲藏的‘玉’符此時也正漂浮在方言的識海中,只待方言以後‘抽’出時間看看能否將其煉化,那也是一個保命的好物件。
最令方言滿意的還是危機解除後,黑煞就可以隨時呼叫了,以前因為魂牌不敢輕用,連帶著黑煞也不能隨心地取出來,這讓方言的攻擊力大幅下降,好在這一切終於迴歸了正常。
就在方言有些得意忘形之時,不知多少萬里之外的西州天魔宗內,一名身著玄衣值守在一處大殿的修士,突然發現殿中間一排排的豆大火苗中,最下面一排中有一盞無風自動地輕搖了幾下,隨後突兀地熄滅了,連青煙都沒有放出一絲。
這修士不由得大驚失‘色’,趕忙上前仔細檢視,拿起這突然熄滅的火苗下的一件燈盞狀法器,看見在燈座的底部刻畫著一個人名,“瞿揚”。
瞿揚何許人也,方言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看過他的一面身份牌,知道他是天魔宗的弟子。而這名修士卻是很清楚這是何人,這瞿揚不僅是天魔宗的內‘門’弟子,而且還是宗內實權長老,法號三寶上人的金丹長老的幼子。
雖說這位三寶上人子嗣無數,據說僅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