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往前走:“上次在馴象門,出動了十個人以上,所以那妖婦的一舉一動,皆在我的掌握中。”
“這次……”
“這次也不例外。平江土地那混蛋,乘小轎溜出通濟門,便被我的朋友盯上了。正確的說,在我被他們在大街暗算後,這狗東西的一舉一動,便已在我那些朋友的掌握中。他不撤出都城,我真不會懷疑是他主謀,以為是鎮撫司的人弄鬼。他心虛撤走,作賊心虛反而落實綁架行兇的罪行。”
“他們到底藏在何處?”
“快到了。”
“那就把小驢丟了吧!”歐陽慧拍拍小驢:“騎了將近兩刻時辰的驢,僅走了七八里,快要憋死啦!”
他們是徒步急趕的,過了麒麟門不久,才向鄉民買了一匹小驢趕路,以便逃避眼線的耳目。騎小驢的速度,比他倆徒步急走慢了兩三倍。
“不行,等繞過前面的小坡腳再說。”
右前方,已可看到那家農舍的屋頂。
農舍果樹竹叢圍繞,有一段五六十步長的小徑與大道銜接,只能從樹梢看到屋頂,即使到達路口,也看不見農舍的院門。
一聲怪嘯劃空傳到,聲源來自農舍。
“有變。”李季玉臉色一變,引驢馳入路口的矮林。
“怎麼啦?”歐陽慧惑然問。
“發生意外變故。下來,棄驢換裝。”
◇◇◇◇◇◇◇◇◇
平江土地的實力並不弱,不但有他從蘇州帶來的人,而且有在京都請來追回寶物的江湖龍蛇,更加上從武當趕來,運送黃金至湖廣武當的武當弟子,實力相當雄厚。
這期間他損失了一些人,也有知難而退的龍蛇不辭而別,並沒減弱他的實力,身邊仍有卅餘名可用的高手名宿,足以和一兩隊官兵拼搏。
但如果符家出動軍方的鐵衛軍圍剿,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上次貿二爺出動漢府的天策衛甲士,包圍他幾處宅院,幸他好識時務不敢妄動,不然肯定會全軍覆沒。
估計中,符家不可能獲得外援,而且鎮撫司的人肯定保證他必可平安無事,催促他快從符大小姐口中,追出千幻修羅的根底,保證全力支援,甚至派了一些人在他身邊保護,負責阻止符家可能派來救應的人。
其實,王千戶好猾陰險,僅派爪牙和他聯絡,並沒派人協助行動。
一旦事機不密,事情鬧大不可收拾,鎮撫司皆可撒手推得一乾二淨,不會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所有的口頭保證,都不具證據的效力,無人能證明鎮撫司主謀參予他的綁架行動。出了事,他必須獨自面對可怕的未來。
有三分之一的人派在城內外,潛伏等候變化,符家或漢府有何動靜,皆可及時派人報訊,沿途也有眼線,以聲號或手式傳遞緊急的警訊。
聚集在農舍的人,仍有卅餘位高手名宿,隨著時光的飛逝,緊張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了,沒有警訊傳來,表示符家沒能說服軍方協助,即使有外援,也絕不可能找到此地來。
沒有後患,該向符大小姐下毒手了。
昨晚經過一夜商討,他真不敢向符大小姐煎迫,萬一有了甚麼三長兩短,這禍闖得太大了。
符大小姐如果真是姚少師的弟子,天下第一活神仙豈肯幹休?除非他活膩了,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智者不為。
二進院的廳堂中,八男女一面品茗,一面商討情勢的可能變化。
三位年約花甲穿青衫,梳道髻佩了劍的人坐在上首,平江土地坐在右惻,地位顯然比三老人低;但名義上他是為首的人,只有他才配與鎮撫司的人打交道,其他的人雖然在江湖地位極高,在鎮撫司的人面前卻毫無地位,在密探的三流蛇鼠面前,地位也低一級。
儘管這些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