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景瑞雙眼被矇住,雙耳被堵住,墨帶的另一頭還捏在景颯聆的手裡。
他用勁一拉,景瑞的臉就變了形,說出的話也調不成調,聽不分明。
壽王府的護衛雖然顧忌景颯聆的身份,但主子被人如此欺負還不出手,等回府了他們也沒有活命的份。
“榮親王,請放開世子。”
景瑞的貼身護衛頭領柯正說道,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之上。
香東四人動作一致的將腰間別的劍露了出來,殺氣不要錢似的往外放。
竟敢對主子動刀,即便是想想也該拉出去宰了!
別的人都噤若寒蟬。
楊喬宇不料景颯聆會這樣霸道出手,本欲當旁觀者的他也不能沉默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幹看著瑞世子和榮親王動手。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熱鬧都看得起。
他斂了痞氣道,“榮親王若心情不好,大可拿別的消遣。瑞世子有何得罪之處還請直親王說,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傷人,就是到太皇太后面前您也沒理。”
景颯聆眼裡忽然冷意大盛,整個人宛若從修羅地府出來的一般。
雖然那樣的狀態只出現了一秒,但葉非塵明顯的感覺到了。心裡不禁一凜,楊喬宇的話有哪裡觸動了他的禁忌嗎?
那樣的氣息……葉非塵忽然覺得也許她從來沒有真正認識景颯聆這個人。
“理?”景颯聆卻彷彿心情很好的似的低低的笑了起來,雖然此刻的他看起來很柔和,但邊上的人連呼吸都生怕重了。
“長輩教訓晚輩需要什麼道理?”景颯聆輕飄飄道,手裡加重力道,聽到景瑞吃疼的叫喊眉頭才鬆緩了些,“我看他不順眼,這又需要什麼道理?”
楊喬宇啞然,實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無賴這麼荒唐的理由。
看了看被一根軟噠噠的墨帶困住的景瑞,楊喬宇心裡萬般無奈。雖有幾分對景颯聆這般張狂的不滿,但更多的卻是對平日裡與他偶有小矛盾的景瑞報以深切的同情。
算了,最多這段日子少和他抬槓——這是他僅能做的了。
見景瑞被勒的滿臉通紅,氣出多進少,景颯聆才大發慈悲的鬆開墨帶。
將墨帶隨手鬆開,任其飄在香東的身上。
“洗乾淨了再送回來。”若不是材料有限,他還真是不想再用了。
景瑞臉上殘留著被勒的紅印,讓他本來玉樹臨風的臉蛋變得有幾分滑稽,俊俏這個詞瞬間離他十萬八千里。
他雙目赤紅,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手上的青筋暴起,卻也認清了形勢沒有朝景颯聆撲過去。
“現在你知道耳聾目盲的滋味了吧。”景颯聆風淡雲輕的教育,“看你這生氣的樣子也知道定不好受。所以,往後還是好好的豎起耳朵,好好的睜大眼睛,聽清楚點,看清楚點。不然……就沒有下次了。”
“瑞多謝榮親王提點,今日有事在身,告辭!”景瑞怕多待一秒就是拼死也要去和景颯聆打一場,並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深意。
景瑞一走,原本和他在一起的公子小姐們也一個個緊張的找藉口溜掉,李珍李珠也一樣。
最後整個包間就只剩下景颯聆、葉非塵、玄莫沾、玄拂衣四人及他們的隨從。
“多謝榮親王為我表妹解圍。”玄莫沾禮貌的道謝。
景颯聆眉頭卻不自覺地皺起來。不過是表哥而已,嘚瑟什麼,小丫頭還沒說話呢你就急急的趕上來道謝。
顯擺你和小丫頭關係好呀?
“你表妹誰呀?本王可不認識。”景颯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茶,碰的茶杯叮噹作響,明顯不是手抖,是故意的。
玄莫沾見他性子古怪,也不欲多說,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