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給了香後暗號,示意他去神醫那傳信。
景颯聆見香前出去,微垂了眸子,眸光中的溫度沒有升起來。
小丫頭竟然失言?不是說兩三天就回莊子的嗎?難不成是樂不思蜀了?
若是一般情況,他還不樂意小丫頭看他現在這麼不華麗的情景呢。可是一想到葉老太太想要給小丫頭找夫婿的舉動就覺得心裡的氣下不來,小丫頭不在眼前就覺得萬分不舒服!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更何況他還有些掩不去的擔憂。
挽君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回放,很想說不相信,但他還是下意識讓香魂衛去查,想要得到一個真實的結果。
眉頭才皺起就被衝進屋的香北打亂了煩躁了思緒。
“主子,主子,您可千萬不要拿您的身體開玩笑。”香北不知是不是看上了這莊子清幽的環境,這幾天竟一直賴在這裡,任憑香東幾人傳信要他回去工作,他都以關心景颯聆的身體為由而視若無睹。
香北的臉耷拉著,覺得自家主子很難侍候,生病了還要折騰。哪像葉姑娘,被關在頤華宮還乖乖的模樣。
他記得幾天前趁著夜色和葉姑娘見面後場景。聽他說素真神醫來了,而且一來就用‘貌似很隨便’的方法在給主子治病後,葉姑娘只說了一句話——看來他要吃點苦頭了,但是希望他能乖乖的聽話。素真師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她既然動手在治就說明有希望,不必擔心。
“主子,您還是好好的配合素真神醫的安排吧。您這樣不配合,身體好不了,葉姑娘知道了要多傷心啊。”
香北覺得也許只有把葉姑娘提出來才能讓自家主子改變注意,於是便脫口而出,完全忘了另一件事——他隱瞞了葉非塵被關在宮裡的事。
景颯聆眸光如箭的落到香北身上:“她在葉府過的如何?”
……香北開始後悔提到葉姑娘這幾個字了。
“葉姑娘過的挺好的,”香北有點緊張的無視了‘葉府’兩個字,“就是擔心主子的身體,所……”
景颯聆冷哼一聲,將香北後面的話都堵了回去。
香北噎了一下也不進行那艱難的對話,轉而問道:“主子,您這是準備做什麼嗎?有任何事屬下們都可以代勞。萬死不辭。”
“閉嘴!哪來那麼多話?”景颯聆有些煩躁的強令香北閉嘴,但還是說出了他要出門的目的,“本王要去葉府。”
香北傻了,只猶豫了幾秒便視死如歸的道:“葉姑娘在皇宮,太皇太后幾日前將她請進了宮。”
作為一個合格的屬下,對主子的性格必須得有一定的瞭解。香北不再隱瞞,說的如此的迅速也不過是因為他知道無論怎樣也無法改變主子的決定。
所以,與其讓主子白跑一趟還不如自己說出實情。
景颯聆眸光裡散發出點點怒氣,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因為隨著他情緒的波動,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除彷彿都有針扎般的疼痛。即使對痛已經不那麼敏感的他也一時難以忍耐,只有盡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自他發病到現在,他對身體裡的各種情緒和氣息已然十分了解,並且幾乎可以憑藉著強大的自制力做出相應的調節。
“自己去領罰。”他的聲音趨於平靜,冷意卻無法掩蓋。
“是。”香北誠懇的接受這個處置,沒有半點不甘。
香後那邊,他急急的告訴素真景颯聆的動作,然後期待的看著她,覺得以神醫的氣性指不定可以把自家的主子勸住。
但只素真只是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又不是我兒子,我管他那麼多。”
香後:……
於是,景颯聆半點無阻一路順風的抵達皇宮,然後又徑直的去了頤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