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葉非塵的確有錢,姑父的前妻留下不少嫁妝給她。
現在一聽,什麼極品羊脂白玉,還有天寶閣,都輕飄飄的就從嘴裡說出來,似乎都是那麼簡單的事。葉非塵果然有錢。
明明她們才是天之驕女,明明她們才受萬千恩寵,明明她們才有資格享受那極品的好東西,憑什麼她們反而沒有,葉非塵這個長在泉州的野丫頭有?
實在是讓人不甘。
葉非塵一看她們的神色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其實李珍李珠兩人吃的用的都是上等品,日子也過的不知道比一般人舒坦多少倍。可她們偏偏將視線落到她身上,偏還生出那麼多的不甘。
不看看自己擁有什麼,卻非要抓住別人比你好的那麼點東西,不是找虐嗎?
“倒是冷落兩位姐姐了,真是抱歉呢。”葉非塵道。
星兒掀簾而入,手上拿著托盤,上面放了三杯茶。
“小姐、珍小姐、珠小姐請喝茶。”星兒將茶一次放到三人跟前,笑道,“之前我去夫人那告訴夫人小姐回來了,知道小姐是榮親王特意派人送回來的後兩位表小姐很是關懷,這不,竟比星兒到的還快,看來星兒往後走路要快點才是。”
說完她就站到葉非塵身後。
葉非塵微微笑了笑,原來是衝著榮親王來的啊。怕是想知道榮親王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吧。
李珍李珠臉色微變。李珠當即道:“非塵妹妹也太乖巧了些。屋裡的丫環這般沒有規矩,主子沒問話就講這麼大一堆有的沒的。”
這是說星兒嘴碎,作為丫環,管好自己的嘴是很重要的。
“我年紀小,喜歡熱鬧一點。而且我覺得星兒說的話很好呀,句句都說在點上呢。”葉非塵笑著道。
“誒。”李珍憂傷的嘆氣,“我知道非塵妹妹定是在怪我們前日沒有為妹妹說話。可妹妹不知,我們父母早逝,李家勢微,我們在一眾權貴子女間生存有多不易。”
她的語氣哀婉,似乎備受生活折磨一般,“瑞世子是天潢貴胄,他說話我們又哪有可以置喙的餘地,出了事也只想到快點息事寧人才好。萬沒想到還有妹妹那樣的處事之法,鐵骨錚錚,傲氣凌然。”
說的好聽,估計心裡不知道怎麼說她是悍婦、野蠻人。
不過人家都說這樣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屋外還有那麼多丫環婆子聽著,她也犯不著把好人的名聲都留給她們姐妹。
“珍表姐謬讚了,萬事隨心而已。”葉非塵不想糾結一件事太久,轉了話題,“兩位表姐都是天字部的老學生了,我後日就要去報道,不知有什麼注意的地方。”
“雖說女子不用科舉,但能夠入天字部學習也是皇恩浩蕩,妹妹只用專心學習便好。”李珍道,“上學時間是辰初(七點)到申初(下午三點),若入夏了,下午放學時間便是申正(下午四點)。每五日休息一天,只要上課認真,下課勤奮,不會很累。”
葉非塵點點頭,暗想這時間還比較合理。又問了些別的事,李珍一一講了。
李珠則不耐的坐在一邊,眼睛不停的掃視周圍的佈置。
她們的大姑姑是李姍的姐姐,也是當今皇后,進皇宮的次數頗多,也是有眼力的。
發現葉非塵屋子裡雖然簡單卻物物精緻,心裡越加的不忿起來。
她甚至想:姑父的前妻死了,那東西便該是姑父的,現在姑父的嫡妻是姑姑,那東西都該歸姑姑才是。
所以她和李珍出了無塵院又去陪李姍時,字裡行間便透露了葉非塵的財大氣粗。
李姍淡淡一笑:“這東西啊,得到了不算是你的,護住了才算。何須羨慕,等你們成婚,我定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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