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對面的黑騎軍一個個毫無徵兆地從馬上摔了下來,口吐白沫,再也站不起來,而馬匹卻一點事都沒有。
就連這位黑騎軍將軍也身形一晃,趕緊扶住馬鞍,勉強支援住,沒有栽了下來。
……
詭異!
太詭異了!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黑騎軍,為什麼突然同時倒地不起呢?而自己這方根本就沒人動過手啊!
紅甲軍士個個面面相覷,難掩驚懼之色。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感覺血肉橫飛的戰場都沒有此刻的恐怖。
老者也覺得此事很蹊蹺,不明白是原因,一時拿不定主意。雖然黑騎軍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但他不敢命令紅甲軍士過去。
眾位保鏢本來就是來保護人的,而不是來殺人的,更加不會過去。
良久……
“不會是有鬼吧?”不知誰說了一句。加上一陣寒風輕輕吹過,紅甲軍士不由地打了冷戰,個個露出驚懼之色。
“咱們繞道而行吧。”老者定了定神,道。
眾保鏢也無異議。
於是,馬隊繞了五十多里的大圈子,才繼續西行。
一路上,眾人不時談到剛才那極度詭異且恐怖的一幕,越說越玄乎。尤其是紅甲軍士,說黑騎軍受到了上天的懲罰,還說鬼怪作崇,還說那個山坡有邪氣等等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好象個個都是明白人。
其實,那是傅樓彈了一小段《狂想曲》而已。由於此曲是針對目標而彈,旁人是聽不到的。馬隊中當時的確有人看到傅樓取出古琴撥了幾下,但是沒有聽到琴聲,只以為他是在試音玩玩而已,哪會想到這一茬上去。
傅樓既然接了這個護鏢任務,當然會全力去完成,但他卻不希望介入雙方的矛盾,殺個你死我活的。除非萬不得已,傅樓並不想傷人,再說這群黑甲軍在他眼裡和螻蟻沒多大區別,對他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威脅,因而沒必要多起殺戮,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
於是,急切之下,他彈起了《狂想曲》,換起了黑騎兵隱藏內心的消極情緒,並將這些消極情緒加大。他本想待黑騎軍無戰鬥力之後,再勸告老者他們。沒想到彈完琴後,他們疑神穎鬼,不僅不敢動手,反而繞道而走。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符合傅樓的本意。
傅樓卻不知此次一時心軟放走了燕封雷這支黑騎兵,卻引來更加強大和殘酷的對手,以至後面的護鏢過程越來越艱難,險象環生。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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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之後,山坡下的黑騎兵體力勉強恢復了一些。
“我剛才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掉進井裡,差點淹死了的事,奇怪的是,這件事我平時並不覺得很害怕,可是在剛才那一刻,心底裡都在在顫抖,實在害怕的要命。”一名黑騎兵喃喃自語。
“我想起了小時候從樹上掉下來的那驚魂一刻,也是打心底裡感到無比害怕。”另一個黑騎兵也接上話。
“我想起了爺爺去世的那一刻,悲傷極了。”又有黑騎兵一邊說道,一邊擦拭滿臉的淚水。
“我想起了第一次上陣殺人的那一刻,五味俱全,心似乎要被挖空了,那感覺無法形容。”又有騎兵心有餘悸地道,一邊還摸著心口。
“我想起了心愛的女人嫁作他婦的那一刻,我憤怒地想要去殺人,揪心哪!”又有黑騎兵長嘆了一口氣道。
“我想起了偷看大嫂洗澡的那一刻,羞愧極了。”另一名黑騎兵喃喃地道。
“我想起了和妞妞第一次上床那一刻,激動地暈了,待我醒來時,妞妞不理我了。”又有黑騎兵緊張地喘了一口氣。
“我……”
“……”
燕封雷在那一刻其實也想起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