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點了點頭;稱謝離去。
按照司徒師叔的指點;李慕然乘著飛舟;飛向了上清峰。
上清峰是一座十分雄偉的巨大山峰;即便在雲層之上看去;仍然是巍峨聳立、直入青天。
飛到了近處;李慕然發現巨大的上清峰上;有許多地方都有濃霧遮掩;應該是某些高階修士的洞府禁制;或是上清峰禁地所在。
半山腰的那片密集大殿;倒是沒有什麼禁制;李慕然直接落在了那裡。
剛一落下;正好見到一名青年師兄在附近;李慕然急忙上前一禮;說道:“在下李慕然;是新入門的弟子;有事求見上清峰管事吳師叔;不知師兄能否引見?”
“吳師叔麼?他就在大殿裡;你直接進去找他好了。”青年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指給李慕然一個方向。
李慕然稱謝一聲;依言走入了那間大殿。
大殿大門敞開;但裡面空無一人;穿過大殿;是一條長廊;長廊後又是一間內殿;走過內殿的屏風後;李慕然見到了一名五六十歲的禿頂老頭;後者雙目微閉;正手持符筆;在半空中凌空虛畫;似乎在練習製作繪製某種符文。
李慕然不敢打擾;靜靜的站在一旁。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那老頭才終於放下了手中符筆。
不過李慕然也不是白等;那老頭練習制符的姿勢頗為奇特;似乎另有玄機;李慕然看了這麼久;也略有領悟;不過;究竟能有多少收穫;還需要自己親自實踐一番才知道。
“哼;你道是很有耐心。不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偷師;對於某些修士而言;可是大忌!”老頭放下符筆後;睜開雙目;冷冷的看向李慕然。
李慕然急忙一禮;說道:“弟子不敢;弟子來此是有事相求吳師叔!但弟子先前見師叔正在祭煉符筆;便不敢打擾。”
“你知道老夫是在祭煉符筆;而非練習符文?”老頭一愣。
李慕然答道:“師叔剛才運氣於符筆之內;凌空作符;初時元氣一出符筆便潰散開來;但到了後來;竟然拿可以凝聚於筆端而保持片刻不散;足見符筆運用越來越純熟。再說;如果是為了練習符文;最好是用白紙製符;也無需用元氣灌入符筆、凌空畫符。”
“你的眼力不錯!”老頭略顯驚訝的點了點頭:“老夫新得了一隻符筆;正在熟悉之中;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你是何人;來找老夫有何事?”
“原來他就是吳師叔!”李慕然心中暗道;然後立刻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呈上那枚推薦函玉簡;說道:“弟子李慕然;是新入門的內門弟子;仰慕上清峰一脈的制符術;特來求師叔收下弟子。”
吳師叔伸手虛抓;便有一股無形之力卷出;將那枚玉簡攝入了他的手中。吳師叔分出一縷神念;寄入玉簡之中;片刻後便將玉簡資訊一覽無餘。
“天梯三十五層!在對外收錄的弟子中;算是不錯了。”吳師叔點了點頭;喃喃說道:“而起年紀不大;應該有些潛力。”
“這麼說;師叔願意收下弟子?”李慕然欣喜的說道。
“哼!”吳師叔冷哼一聲:“哪有那麼簡單!天梯三十五層;對於那些散修而言;算是難得;但對於本門所有內門弟子而言;卻根本算不了什麼!”
“別的不說;就以我上清峰的氣脈期記名弟子而言;就有好些人可以踏上天梯四十層以上。師父的侄孫女墨月師妹;當年正是由師父親自施展手段替她開光;開光第二日她就去登天梯;更是一舉踏上了第五十七層!”
李慕然一臉愕然;早知道原來內門弟子中如此藏龍臥虎;他當初就多踏上幾層;也好引起重視。
不過;他對天山宗的那些大人物一無所知;根本不敢太過高調。很多時候;受到師門重視;也未必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