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會這三個字而感到什麼震懾——碧螺娘子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個小子是當真的狠角色。
他如此表現,顯然是沒將金手會的威懾力放在眼裡。
聯想到他連銷魂天魔舞都絲毫不懼的身手,碧螺娘子也不由是在猜測這少年的來歷,心中駭異不已。
若說風子嶽對金手會一點忌憚都沒有,那也是虛言。
他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紫微宗的線索,自然不願意多惹事端,尤其金手會的百里霜風,與他還有些香火之情,他也不想日後見面難看。
不過風子嶽稟正道而行,無論如何,遇事不懼,並無退避慌亂之理。
“你說銷魂窟,有暗中的勢力支援,這與金手會可有關麼?”
這樂無厚莫名其妙地來幫這碧螺娘子,甚至聽之任之也不管,其中自然是有原因,既然碧螺娘子與他並不相識,那風子嶽想起碧螺娘子的師門銷魂窟,受人支援,莫不是就有金手會的影子?
這一可能性極小,即使當真背後支援銷魂窟的是金手會,也不可能做得如此明顯。
“不是——金手會與我們銷魂窟,世代為敵,他們絕不可能暗中扶持我們……”
四大宗門,與魔教有大仇,利益也是截然相反,金手會絕對不可能扶植自己潛在的敵人。
那就是說,這樂無厚的行為,乃是他自己願意了。
風子嶽微微搖頭,不知何故。
這時候卻聽轟然一聲,寶芝庵的大門,已然被人打破!
金手會的執事,哪裡有什麼耐心,樂無厚連呼兩聲,未見應答,已經是心急如焚,按捺不住,破門而入!
風子嶽劍柄一敲,將碧螺娘子敲昏了過去,她雙腳被鎖在佛臺之上,也不可能逃走,風子嶽也並不太操心,飛身而起,迎到前庭。
只見一個高冠文士,面貌約莫三旬模樣,唇間有淡淡的髭鬚,身穿青袍,胸口紋著一個金手的標記。
這人正是金手會執事樂無厚,他面色冷厲,雙手籠於袖中,面頰之上,有一絲因為憤怒和急切顯出的緋紅之色。
他看見風子嶽出來,倒是不急了,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目光冷漠。
“是什麼人在這裡搗亂?可知這寶芝庵,乃是金手會的地方麼?”
他的口氣,倒是與地方上的小官吏一般無二。
官腔。
風子嶽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他原本以為樂無厚一來,必然是以武力壓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卻沒想到,他竟然是打起了官腔,一副狐假虎威,以勢壓人的模樣。
這在武林中人的交涉之中,倒是少見。
天武大陸之上,風子嶽倒是常見地方官員,對著普通百姓打這種官腔,普通人自然是誠惶誠恐,不敢怠慢。
但是武者,以武犯禁,又怎會在乎?
沒想到在這天外世界,倒是遇上了一次。
仔細想來,也是有道理。
金手會的力量,龐大無匹,比之天武大陸之上,一個帝國也是大了許多,而且以武立會,實力之強,並非普通國家可比。
而他的組織嚴密,與另外三大宗派,又不相同,以會主、長老、執事、各地分會為體系,形成了一套臃腫的官僚機構。
如此一來,雖然是武人,也同樣是官僚。
樂無厚開口就打官腔,隱隱就是以金手會的勢力來壓人。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寶芝庵藏汙納垢,穢亂之極,所以我才將其全部拿下,本來就要交給金手會中處理,既然執事來了,就請將這些女子都帶走吧!”
那些年輕女尼與碧螺娘子不同,雖有罪孽,但是有些牽扯深重,有些卻是造孽未深,風子嶽也不可能一一審理,交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