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世間的一切,他都不關心一樣。
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劍客,在看到這神奇的劍招的時候,也不由由衷地感到欽佩。
黑衣劍客抱著女孩兒,連退了三步,手中長劍輕輕抖動,顫出一道道黑色的詭異波紋,與那萬道劍光,腐蝕抵消。
“可惜——”
他搖了搖頭,“這一劍,只有巔峰之形,未得巔峰之神,還有提升的空間!不過你能用出這樣的劍法,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你是何人?”
黑衣劍客,忍不住問了一句。
風子嶽長笑一聲,劍光突進,“在下五羊城風子嶽——”
這個名字,應該是如雷貫耳,可惜聽在那黑衣劍客耳中,卻似乎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他果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怕與武林,早已經隔絕了許久。
“風子嶽……”
黑衣劍客沉吟良久,長劍帶起的黑色波紋,擋住了風子嶽凌厲的一劍,搖了搖頭,“你師承何人?”
白衣劍神風子嶽,自從楚狂人下帖一戰之後,是天下最熱的一個名字。
他居然都完全不知。
風子嶽淡然一笑,劍光再盛,破開黑衣劍客劍光的縫隙,又逼近了一步。
“家師公羊奚,我想閣下,也未必聽過吧?”
公羊奚的名氣,比他風子嶽還差了一截,尤其是二十幾年來,一直閉關修劍,並無名聲。
黑衣劍客皺了皺眉頭,劍光迴旋,頃刻之間又退了三步。
他們口中對答,攻守卻是不停。
風子嶽萬劍歸一一劍刺出,黑衣劍客已經換了三式劍法,雖然能夠勉強抵敵,卻也已經退了七步。
但他似乎也並不緊張,仍是在皺眉思索。
“公羊——他可是公羊劍聖一門的後人?”
風子嶽愣了一愣,不想這人,竟然還真知道他老師公羊奚的來歷。
公羊奚的祖上,也曾經出過了不起的劍道高手,名字已經佚失,只知道眾人都稱為公羊劍聖,當世無敵。
不過公羊一系,早就沒落,也不知幾百年沒出過一個高手。
更兼人丁稀薄,就連普通的宗族豪門,也算不上。
直到公羊奚這一代,才有中興之相,可惜公羊奚早年就被封印武功,蹉跎了二十年,才重新振作。
他是公羊劍聖一門後人的事情,風子嶽也只聽公羊奚說過一次。
“不錯,家師確實是公羊劍聖後人,不過他自身劍藝,早已不是公羊劍聖的傳承,在下的劍神訣,也是自悟……”
公羊劍聖的劍法,並沒有流傳後世。
公羊奚所得,也只是一些不完整的殘片皮毛而已,是從基礎的劍法,自行體悟,才創出自己的劍道。
而風子嶽,更是透過琢磨天下劍法,試劍天下三十年,才將劍神訣體系逐漸完善。
這一世之中,他又悟出無名劍法,在龍布陽手中,得了兩式御劍八法,在與楚狂人一戰之中,劍神訣又有突破,創出了第六式天地俱滅,從此又走出了寬廣的天地。
後來又機緣巧合,學了七海龍宮的絕學九霄龍吟劍法,使得他對劍的認識,更深了一層。
如今風子嶽的劍法,已經到了渾成之境,只差一步,就可以帶動自身,破碎虛空。
雖然剛才兩劍,他都沒有出盡全力,但那黑衣劍客能夠從容應對,也是讓人甚是驚訝。
“閣下能夠接下我兩劍,也不是普通人,不知閣下又是什麼人?”
這個黑衣劍客的武功,實在是出乎風子嶽的意料之外。
可惜,反覆詢問,他也並不回答。
“我只是一個已死的人……”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