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臉一紅,目光轉向舒碧。舒碧並不介意,淡淡一笑。
“杜兄,毒蠍三娘在最近幾年,你曾聽說過有關她的事麼?”彩蝶向他問。
“這個……倒不曾聽說過。”他遲疑地答。
舒碧介面道:“家母已經退隱多年,久久不曾在江湖走動了。”
“你呢?”他笑問。
“探訪仇蹤,可說是我第一次在外拋頭露面。”
“帶了這許多毒蠍子,害了多少人?”他似笑非笑地問。
“這是帶來防身的,還沒有害過人。要不是近來有大批江湖人出沒,我不會將你請來。
這三年來,我們極為小心,決不擄人以免打草驚蛇,所以能潛伏如此之久而未被任何入發現底細。”舒碧頗為自負地說。
彩蝶也笑道:“真的,杜兄,以找來說。兩年來,一直是石子岡的一位村婦,除了暗中記下過往的江湖高手名宿的舉動外,可說無所事事,真可算是修身養性的好機會呢,哪有閒工夫為非作歹?”
“我相信你們。”他笑答。
“哦!杜兄,你這次到邯鄲……”
“這兩年來我走了不少地方,暗中尋找這位朱堡主,一時心血來潮,想到那次摩天嶺鐵嶺堡的格局,猜想他們可能隱身在這一帶,所以趕來碰碰運氣,沒料到真找對了地方。哦!舒姑娘,可以將訊息見告了吧?”
舒碧微笑點頭,說:“周姐姐已證實了你的身份,理該加以說明。藺家河本來都是藺姓大族,鎮西的山窩子內,卻住了一家姓趙的人,主人叫趙毅。所建的莊院不大,外表看不出任何異狀,只有一些不起眼的長工在外走動。起初,咱們根本就忽略了這一家莊院,直至發覺郎村的丘人爺晚間進出兩次之後,咱們這才留了心,果然發覺晚間不時有人悄然出沒。郎村在城西三四里,原稱王郎城。丘人爺的莊院甚大,咱們早就發覺有人夜間出入,起初並未在意,甚至證實摩天嶺的毒藥是一步斷魂沙之後,再以蒐購毒魚的丘西歧與丘八爺相比較,這才敢斷定是同一個人。可是,咱們在未獲得確證之前,還不打算興問罪之師。你來得正是時候,蒼天有眼,你替我證實了丘八的身份,該是咱們發動的時候了。”
杜弘沉思片刻,問道:“即使證實蛇魔是丘八的爪牙,丘八也就是丘西歧,但如果你沒發現那三位奪百毒真銓的人,便難入他於罪。還有,你怎知道藺家河那姓趙的人是主腦?”
“當然不能胡亂猜疑,更不能平空亂入人罪,這就是我們迄今仍未動手的原因。你如果不將所知的事說出,我們還得等候一段時日呢。商家河趙宅在最近一年來,如果晚間有人外出,次日郎村丘家便有所行動,累試不爽。因此我已經可以斷定郎村丘家不是主腦人物,操縱丘家的是趙家。明晚,咱們便可證實其事了。”
“你是說,明晚便發動?”
“是的,明晚。”舒碧恨恨地說,語氣堅決,不容誤解,哼了一聲又道:“我的實力不足,需要你的幫助,希望咱們合作成功。今晚我將解毒藥分給你一些防身,同時,今明兩天的食物中,你必須服食一些闢毒藥物,不然你恐怕接近不了他們的莊院。杜兄,這兩天你能不能屈駕留在寒舍?”
“在下求之不得,打擾姑娘了。”他不假思索地說。
他被安頓在客廂,彩蝶周倩不時前來與他傾談,對斷魂谷的往事,感慨萬端。他向彩蝶打聽,朱堡主要對付的所謂仇家,到底是誰?以毒蠍三孃的實力來說,應該可以聽到一些風聲。
彩蝶率直地承認不知其事,也許毒蠍三娘略有所知,可惜萬蠍宮從不將訊息告知所屬的人。舒姑娘是毒蠍三孃的愛女,恐怕也所知有限。以她自己來說,在石子岡以農婦身份潛伏,負責將所見所聞按期呈報給舒姑娘,其他的事根本不需過問,兩年來清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