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恍惚。那深沉的紫眸,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要跌進去一般,惑人心神。好似受到了什麼蠱惑,葉思吟低下頭,吻住了他微涼的薄唇。柔嫩的觸感,與他一貫給人的強硬感覺不同,帶著不知名的香氣,誘人沉醉其中。
葉天寒並未料到這人竟會這般主動——饒是他再神通廣大,也無從得知這懷中人前世所處的時空,是何等的開放。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對於葉思吟的主動倒是甘之如飴。不滿意他玩笑一般的輕觸,葉天寒強硬地奪回主動權,將那馨香的小舌勾入自己口中,竭力吸取蜜津。
“嗯……寒……唔……”饒是理論經驗再如何豐富,葉思吟畢竟是初嘗禁果,怎敵得過葉天寒,很快便被吻得頭腦發昏。
“主子,少主,玄悠琴來了。”凌霄辰的敲門聲救了快要窒息的葉思吟,葉天寒終於停止蹂躪他的唇,眸中有些不滿足。
書房的門開啟,凌霄辰剛想開口,卻驀然看到自家少主那被吻得稍顯紅腫的唇與透著殷色的臉頰,不禁呆了——這一慣清冷的少年,竟能顯示出這等的風情!
葉思吟有些羞赧。雖然知道無論是戰銘還是凌霄辰都知道兩人的真正關係,卻還是不習慣被人發現兩人的親密舉動。遂不滿地瞪了葉天寒一眼。
接到葉思吟不滿的眼神,葉天寒則是冷哼一聲。凌霄辰瞬時全身泛起冷意,這才回過神,連忙低頭道:“她在花廳等著主子和少主。”
葉天寒與葉思吟到花廳時,玄悠琴正坐在椅上品嚐下人送上的點心,桌上放著一柄短鞭,顯然是這幾日剛剛製成之物。幾日的休養讓她恢復了葉思吟初見她時的神采。彷彿還是那時那個對著他揮鞭子說他害了她的明哥哥的女孩兒,葉思吟仍是有些訝異,她怎麼會變得如此心機深沉,竟能將戲演的那般逼真。
見兩人進來,玄悠琴自座椅上起身,行了個大家閨秀的禮節,道:“我今天來是想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必,身體可好些了?”葉思吟萬分自然地隨葉天寒坐上了主座,也並未發現玄悠琴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詫與不解。
玄悠琴心道,這對父子好生奇怪,為何這葉思吟竟與葉天寒平起平坐?浮影閣竟是如此一個沒有長幼尊卑之分的地方!看來陛下是高估他們了!
“好多了,謝謝你。”玄悠琴天真可愛地笑道。
“那樣就好。”葉思吟心嘆一個原本如此純真的女孩兒就因家中的變故成了如此老奸巨猾之人,真是可惜了,面上卻一片平靜地問道,“為何還要回苗疆?你大哥不是已經……”
說起玄悠然,玄悠琴面上一片悽楚:“哥哥不在了,可我的家依然在苗疆,那裡有師父。他會照顧我。”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恨意連連——裝什麼好人,還不是因為你們,才害的哥哥慘死!等我完成任務,成為了苗疆王妃,必定要一個個殺了你們這些中原名門為哥哥報仇!
“原來如此。過幾日,等你身體好了,便讓人送你回苗疆。”葉思吟點點頭道。
玄悠琴一臉的開心:“真的嗎?!謝謝你!”遂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道,“這是我師父給我的玉佩,我藏在衣服裡,才沒有讓歐陽家的人發現。你救了我,我便把它送給你吧。”說著便將玉佩遞給葉思吟。
葉思吟與葉天寒對視一眼,兩人皆知那玉佩中必有蹊蹺。接還是不接?
正當葉思吟苦惱之時,玄悠琴突然手肘一陣酥麻,手指不受控制地一鬆,玉佩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玄悠琴驚叫一聲,立刻蹲下身,“怎麼辦……嗚嗚嗚……都怪我不小心……”
“不要緊。”葉思吟安慰道,“就當我收下這玉佩了吧。”邊說邊看了葉天寒一眼。方才便是葉天寒以微弱的劍氣點了玄悠琴手肘處的穴位。
“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