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有受傷吧?想必是遭了不少的罪。”
赫連恕心口一暖,輕聲回道,“沒事兒的,母親。我皮糙肉厚的,能遭什麼罪?倒是累得您跟著擔心,也是我的疏忽,應該一早便派人去知會您已是無恙,也省得累您跑一趟。”赫連恕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與徐皎一人一邊扶住了趙夫人,一道往裡走去。
“你這孩子我知道,才不是什麼疏忽。你是個行事最為妥帖周全的孩子,定是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便索性也不告知我了,免得我擔心。說起來還是阿皎這孩子行事不周,出了這樣大的事兒居然也不與我說一聲,害我聽到這事兒時,險些魂兒都嚇沒了。”趙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就是瞪了徐皎一眼。
徐皎心裡那個冤啊,她從事情發生到赫連恕平安歸來,這腦子都在飛速盤算著如何能夠將他儘早從那個漩渦中拉扯出來,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哪兒還記得要將事情告知趙夫人啊?但只怕這話若是說出去,趙夫人更得氣了。
徐皎瞥了一眼赫連恕,朝著他苦笑。
赫連恕心領神會道,“母親息怒,阿皎這兩日嚇得夠嗆,她膽子小你知道,只怕也是強忍著不敢告訴您,自個兒偷偷抹淚呢。母親不知道,我昨日回來見著她,這黑眼圈兒都快掉到下巴上了,從昨日下晌就睡到清早天明才起,這才找補了些回來。”
趙夫人瞄她一眼,見徐皎怯怯望著她,一臉忐忑的樣子,趙夫人心裡嘀咕著阿皎哪裡是個膽小的,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哼了一聲,到底沒再糾纏此事,轉頭又打量了赫連恕一番,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管怎麼樣,總算是佛祖保佑,有驚無險。”
“阿皎啊,你們這兒才成親便出了這樣的事兒到底不好,過兩日你與我一道去弘法寺進香,好好求佛祖保佑。”趙夫人轉而對徐皎道,語調間的火氣到底是少了兩分。
徐皎忙乖巧應道,“是。”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屋內。趙夫人抬眼就見到桌上擺著的早膳,有些詫異地往他倆一睞道,“你們這是還沒吃呢?”
雖然還是上晌,但也委實算不上早了,徐皎的表情登時有些尷尬了,“是我睡到剛剛才起。”一邊回著話一邊悄悄往趙夫人睇去,他們新婚燕爾,孤男寡女的,母親可別多想才是。
趙夫人望他們一眼,有沒有多想不知,不過到底是沒有再多問。
“母親也與我們一道再用點兒吧?”赫連恕道。
“是啊!母親!負雪,再去添副碗筷來。”徐皎亦是道。
趙夫人沒有推辭,與他們一道坐了,幾個人親親熱熱用了一頓早膳。
負雪帶人上來收拾了碗筷,便是束手站在一旁道,“郎君,東西收拾好了,是直接搬上馬車還是?”
“你們要出門嗎?”趙夫人問道。
“陛下允了我幾日的假,我答應阿皎,準備隨她一道去湯泉山的莊子住上幾日,既然母親來了,便與我們一道去吧?”赫連恕輕聲道。
“母親與我們一起吧?”徐皎也是笑望著趙夫人。
趙夫人聽著自是高興,卻是搖了搖頭,“你們去好好玩兒便好,我就不跟著了。我今日來本就是擔心阿恕,如今見著他好,你們小倆口也好,我便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你們既是要出門,我便也不耽擱你們了,這便回去了。”
趙夫人說著,便是站起身來。
“母親。”徐皎和赫連恕跟著站起,徐皎望著她,眉心微顰。
趙夫人看她一眼,轉而望向赫連恕道,“阿皎這孩子嬌氣了些,可待她放在心上的人卻都是十二分的真誠,你多多包容。”趙夫人說著,許是也覺得自己又在老生常談,嘆了一聲,以一句話作結,“總之,你們既是夫妻,那便是一輩子的緣分。不管往後如何,兩個人守望相助,攜手共擔,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