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啊!
而且有些人她甚至沒有料到會來啊!
長公主帶著她過去,她朝著對方屈膝一行禮,長公主便笑著道,“你不是還病著嗎?怎麼也跟著來了?”
能讓長公主用這樣親近口吻說話的,除了惠明公主,也就沒有旁人了。
惠明公主居然真比早前見時清減了不少,面上卻是帶著笑道,“母后既是要來為災民祈福,哪裡能少了我呢?阿姐在此處忙著,我先去向母后請安吧!”
長公主自是沒有異議,叫來一個隨身宮婢,“你請惠明公主去見太后娘娘。”
“熳熳和文茵先陪著你們姨母張羅這裡的事,我去與母后請了安便回來。”長公主留下崔文茵和李熳二人,便是匆匆走了。
李熳的目光與徐皎的撞上,神色有些不自然,抿嘴別開了頭去。徐皎才不會跟這彆扭的叛逆期少女計較呢,半點兒不在意地轉頭與崔文茵倆相視一笑。
法會上,弘法寺的大小和尚們盤腿團團而坐,將整個廣場擠得滿滿的,梵音輕唱。
太后也強撐著病體過來了,就盤腿坐在外圍當先的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目隨著和尚們一道唱經。
周遭的人都是雙手合十,看似一臉虔誠地頌唱著,不知是眼下的氛圍太好,還是這梵音真能清心靜氣,徐皎竟是覺出從未有過的平靜,也隨著她們一道閉目頌念起來。
法會畢,弘法寺為了這些貴人的到來,專程做了豐盛的齋菜,眾人一道吃罷,太后深感太過勞師動眾,反倒失了誠心,頒佈懿旨讓官眷們盡數離開。
太后的意思自是無人敢違逆,便只能紛紛辭行。
太后卻是要留下來齋戒三日,長公主自是要相陪,徐皎也是早前就說好要陪著的,倒是惠明公主,竟也不肯離開,與太后說了,太后便也允了。她便帶著李熳和崔文茵都留了下來。
待得那些人走了個乾淨,已是霞光漫天之時,暑氣稍稍減退,山上比城裡涼得快,山風輕徐下,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目光所及的這座山間廟宇,沐浴在一片橘色的霞光中,也是一派遠離塵囂的靜好。
“我本以為你會跟著李二郎君他們回盧西去,後來才聽說你竟沒有跟著。”到了此時,徐皎才與崔文茵真正說上了話。兩日前,李煥離開鳳安回盧西去了,與他同行的,自是還有徐皌。徐皎未曾去送行,可該知曉的都知曉。
“我也想跟著回去來著,誰知道我母親卻來了信,讓我就隨著公主待在鳳安。”崔文茵滿臉無奈地一嘆,一轉頭,卻見徐皎有些賊兮兮地盯著她笑,她被笑得很是不自在,抻了抻身子道,“怎麼了?”
“讓我猜猜!你母親怕是想讓你嫁在鳳安,所以,託了公主在鳳安這些世家子弟中給你挑選一個合心的人吧?”徐皎笑眯眯道,眼睛裡盡是促狹。
崔文茵轉頭一瞪她,“你這是眼看著要嫁人了,說話便越發沒個顧忌了呀!”嘴裡罵著,面上卻是浮起了一抹霞色。
“你惱羞成怒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這敢情好,往後嫁在鳳安,正好可以常來常往,這樣多好?”徐皎笑呵呵道,想到了什麼,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道,“正好,我家裡有兩位兄長,都是要說親的年齡,你若嫁到我家,成了我的嫂嫂,我倒是開心得很呢!”
徐皎這話本是順口一說,誰知,崔文茵一聽卻是立時跳了腳,“你個促狹鬼胡說什麼呢!我是有多想不開,去嫁給一個日日穿得比女子還要鮮亮的男人啊?”
徐皎一聽,卻是微微一怔,繼而眯起眼將崔文茵望著道,“你認識我大哥哥?”否則她一提兄長,崔文茵第一反應就是那隻公孔雀?要知道,那對孿生兄弟雖然長著一樣的面孔,可只要提起,所有人最先想到的都該是景欽吧?誰知道,竟有這麼一個全然相反的?
崔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