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峰點點頭道:“我要把他帶回去,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邢夫人微曬道:“你還想招他做女婿?”
夏雲峰漸漸低下頭去,痛苦的道:“他是我故人之子,老夫昔年做錯了一件事,愧對義弟,現在不能做對不起我義弟和世侄的事了。”
他還算是天良未泯!
邢夫人道:“你應該知道範子云是不會依附你的。”
夏雲峰點頭道:“我知道,他身體裡流的是他爹倔強個性的血液,他當然不會依附老夫,老夫……唉,老夫從小就喜歡他,若要殺他,在他三歲時,老夫早就下手了。”
邢夫人道:“你要把他帶回夏家堡去,是怕我對他有什麼不利?”
“唉,夫人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夏雲峰陪著笑,續道:“說實在,老夫也真怕夫人手下無意中傷了他,第二、老夫昔年對不起他爹,十年來,我一直耿耿於懷,無時或釋,因此我有意把彩兒(夏玉容的小名)嫁給他……”
邢夫人笑道:“這一點,我早就和你說過,玉容年紀不小了,範子云配他,再好也沒有了。”
夏雲峰呵呵一笑,欣然道:“夫人同意了?”
邢夫人忽然臉色一正,說道:“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同意是以本教的利益為前提,範子云在婚後,必須爭取玉容,聽命於我……”
不知她信的是什麼教?
夏雲峰道:“夫人放心,這個老夫自會慢慢開導於他。”
“好吧!”邢夫人點頭道:“如果你無法開導他,再把他送來好了。”
夏雲峰問道:“夫人,他被關在哪裡?”
邢夫人舉手輕輕擊了兩下掌。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走入,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邢夫人道:“你領堡主到三號地室裡去。”
青衣使女躬身應“是”,轉身道:“堡主請隨小婢來。”
夏雲峰是老子山別墅的主人,他居然不知道三號地室如何走法,就起身跟著青衣使女下樓。
口口口範子云不知自己身在哪裡?他只是被關在一間黝黑的小屋子裡。
屋子雖黑,壁間還有一盞半明不亮的油燈,他可以想得到自己是落在賊黨的手中,變成了囚犯。
只是賊黨對自己還算優待,既沒被捆住手腳,也沒遭受到鞭撻,就是把自己囚禁在這間通風並不良好的小黑屋之中。
賊人當然不會把他囚禁在這裡,會毫無一點防範的,因為他們已在範子云的身上,下了一種禁制的手法,這種禁制,毫無痛苦,也沒有半點感覺,只是主要經絡的真氣受到禁閉,無法執行貫通。
雖然你可以在屋中起居行動,無異於常人,但一身武功,卻無法施展,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範子云坐在一張木床的床沿上,他已經想不起自己被關到這裡來,已經有幾天了?但顯然黃山大會的會期已經過去了。
他心中一直無法平靜,覺得愧對傳自己“風雷引”的遊老人家,(他不知道自稱游龍的老人就是笑面神丐遊一夔)因為遊老人家曾囑咐他務必在會期之前趕赴黃山。(他當然更不知道笑面神丐已經因黃山大會的局勢逆轉而臨時改變了計 劃)
他也覺得愧對慧善大師,約好了在黃山見面的,未能準時趕去。
他心中更惦記葉玲,她無故失蹤,會不會是被老子山抓回去了?江湖上對叛徒的處置是最嚴厲的,何況老子山似乎另有極大的隱秘,葉玲只要被抓回去,那就沒命了。
門外適時傳來了鐵鎖開啟之聲,一道木門呀然開啟,一個高大的人影,舉步跨了進來。
“子云賢侄……”
進來的正是夏雲峰,他一眼瞧到範子云,就搶了過來,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