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容易對孩子溺愛,所以也不再考慮範圍之內,這樣李子飛糾結了。
隨便湊合,李子飛不願意;直接找一個,有沒有對上心思的。最後無奈,李子飛只好又換了一個地方。
開著車,看著已經睡著的兩個孩子,李子飛有些無奈。
重新活過來以後,李子飛馬上能夠堅定的明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而且並努力的向這個目標靠近,可是真的實施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就像戀愛的兩個人結婚,才發現生活並不都是浪漫,你的愛人也會飯後翹腳剔牙,也會放屁,也會不洗腳睡覺,兩個人不都是風花雪月,更多的是柴米油鹽。同樣的,孩子可愛,可是並不是時時都是可愛的,他們也會耍賴,也會尿褲子,也會發脾氣,也會無理取鬧,最關鍵的是他根本就聽不懂你講什麼!
僅僅一天,李子飛就覺得像過了半年一樣,三個孩子讓他覺得時間是度日如年,可是即使氣的暴跳如雷,當看到孩子天真如天使一樣的睡顏的時候,那些氣悶、委屈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滿滿的愛。
紅燈停下,李子飛看到了路邊一個廢棄的體育館,門口掛著人才市場,這才想起來,他曾經上這裡找過一個司機,這裡的人才都是一些賣力氣的人才。
雖然知道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可是李子飛還是被門口那個身影吸引住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平頭,穿著廉價的西服,熨燙的很整齊,手裡拿著A4的個人簡歷,直挺挺的站在人才市場的門口,顯得很是突兀。
身後的汽車催促的汽笛聲,讓李子飛看到了綠燈已經閃亮,急忙打轉方向盤,慢慢的停在了人才市場的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李子飛總覺得這個男人給人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他決定下車去探探究竟。
就在李子飛馬上就要走到那個男人跟前的時候,有一對夫婦走了上去,並沒有看那個男人手裡的簡歷,而是直接和他說了什麼,男人皺著眉搖了搖頭,那一對夫妻好像有些生氣,又說了些什麼,男人停了一下,手裡的紙皺了皺,張口說了什麼,結果那一對夫妻竟然笑了起來,其中那男的還拍著男人的肩膀不知道在嘲笑些什麼,李子飛只能看見男人的臉色一片刷白,這之後,看那夫妻的架勢就知道說了什麼刻薄的話,然後轉身就走。
李子飛很好奇,所以他迎著那一對夫妻走了過去,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隱約間聽見他們在說“有病吧,上這裡用那些東西?”“給他個司機的活就不錯了!”“就是,還嫌棄工資少,我看又是一個……”
李子飛沒有停,一直走到了那個男人眼前,他知道了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的與眾不同。
在這裡找工作的人哪一個不是社會的底層,都是靠力氣吃飯的,他們本身都知道,所以認命。這些人的眼睛都是死的,都是認命的謙卑,稍有些不同的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戾氣。
而這個男人不同,他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這一方淤泥裡卓爾不群,遺世孤立,他的眼神很堅定,他的身體筆直有力,他的氣質很儒雅,他就在用他的全身來詮釋著什麼叫做孤傲和清泠。
李子飛就是被他的這種氣質吸引了。
走到男人的跟前,先是從頭到尾審視了一下,男人有一張很古典的臉,就像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劍眉鳳眼,只不過沒有小說中那種狂傲,更多的是歲月留下的滄桑和不屈。
伸手拿過已經被男人捏出褶皺的簡歷,李子飛認真的看了下去。
尉遲文儒,一個聞香知墨的名字,李子飛只覺得人如其名。38歲的年齡倒是讓李子飛吃了一驚,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遇到過什麼挫折竟然讓一個38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四十好幾,這也許不單單是挫折這麼簡單了,可能是命運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