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畫作未乾透,她也無法收起,但又怕擱著不管會被禾兒發現,導致司徒悅文起疑,她只好守在這裡等畫乾。
然而幾日未曾好眠,也著實累了,秋子若只覺眼皮益形沉重,手支著小臉打起瞌睡。
輕悄地,門緩緩被推開。
司徒悅文走進畫室,望著酣睡的夥子若,唇畔掀起一抹似憐又愛的笑容,伸手輕撫她的發,小心溫柔地似風拂過。
“小傻瓜,以為半夜偷畫我就不知道?”他笑語低喃。
早在她第一天半夜溜進畫室挑燈繪畫,他就知曉,只是不想打擾她而未點破,但幾日下來,眼見她眼下的陰影漸深,他心裡只覺不捨。
若再瞞著她自己已知她的身分,怕她將永遠捨棄睡眠,避人耳目的偷畫畫。
念頭一轉,他決定直接點破她的秘密,反正有她老父在,她逃不開自己,也相信她對自己已然動心,否則不會為了他而畫。
司徒悅文有了決定俊,眼才瞥向攤放在桌上風乾的畫,深沉炯亮的黑眸轉為銳利,用挑剔的眼光審視她的畫,豐晌才輕嘆,他果然沒有看錯她的才能。
望著她長睫輕合,細緻柔膩的肌膚,他的手指似有自主性的輕撫上她,滑膩的感覺敦他的指尖泛起一陣麻,突地有種渴望想將她用力擁在懷中,輕吻她紅豔的唇辦。
慾望來得如此急速,突然得讓他心驚,他很少在看著一個女人的睡容時,會產生這種感覺。
慾望與愛憐在他心中互動出現,此時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在心中對她的感情,就是他不曾經歷過的:愛!
司徒悅文的眸子沉了下來:心中的激盪卻因她仍酣睡不醒而無法傾訴,忍不住俯下頭,以唇在她的頰邊輕劃。
頰邊癢麻的感覺,讓秋子若微蹙眉心,伸手想揮去那擾人清夢的東西,但揮出的手卻倏地被抓住,嚇得她睡意全消,徹底清醒。
一張開眼,就見司徒悅文含笑的俊顏在眼前放大,近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吹拂在自己臉上,那雙閃動著點點星火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她。
被他如此注視,秋子若覺得臉兒似火燙,呼吸不穩地想往後退拉開距離,卻受制於他的掌握,只能顫著長睫望著他:心兒怦跳得好似快跳出胸口。
“你……放開我……”秋子若輕喘著瞪著他,小聲道。
“怎麼睡在這裡?”沒理會她的要求,他仍是莫測高深地瞅著她,望入她黑沉而波瀾起伏的眼。
“我……我……”她輕喘著,腦子一片空白,結巴的說不出話。
他輕瞟過桌上的畫,秋於若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畫時才倒抽U氣。
“我該叫你子若,還是……秋子風?”他撇嘴輕笑,笑得讓秋子若心顫頭麻。
她心虛地垂下眼,好一會兒,又怯怯偷瞥他一眼,然後才問:“你知道……多久了?”
“和‘秋子風’見面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他笑。
秋子若愣了一下,她以秋子風的身分和他見面也有好幾天了,她還自以為瞞過他,沒想到她才是那個被瞞騙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不說?”她雖然欺騙他在先,但他明知道她說謊的事卻又不說,總教她有種被人耍弄的感覺,胸口發悶,卻沒有立場發脾氣。
“因為我想要你……”他知道她在生氣,瞧她低垂著頭生悶氣,少了往常的冷靜、溫柔,有種小女人的嬌氣。
秋子若聞言拾眼看他,臉頰上的紅暈不知是羞是氣,出口的語調卻是強作的鎮定。“我知道你覺得我有才能……”
“對,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意思。”他把玩著她的手指,一隻一隻的輕撫過,極其親暱、極端曖昧的動作,讓秋子若身子輕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