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都說不出來。這就是所謂的黑白顛倒吧!
用看怪物的眼光,楞楞的注視著身邊的任遠,卡爾上尉在一瞬間,看見那淚水淋淋的黑色雙瞳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這笑意清清楚楚的寫著:幸災樂禍者!天諸!
“你……”卡爾上尉好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任遠那無辜的表情。但這一幕在烏魁瑪局長的眼中卻另有感受。
“不要瞪著那個可憐的小孩!”烏魁瑪局長沉下臉,毫不客氣的警告著,“只要有我在這裡,你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傷害到他的!”
“……”自己該怎麼做?卡爾上尉苦笑著,反駁吧?就目前的情景來說,任誰都不會相信自己的,不反駁吧,他又怎麼甘心!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我本人一向先禮後兵,只要你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不會為難你和你的部下,否則一旦動了傢伙,就有點傷身了……”
烏魁瑪局長理所當然的把卡爾上尉的沉默當作無可狡辯處理,不乘此刻大肆發揮一下他身為警察局長的威風更待何時?何況適當的威脅有助於“案件”的及時偵破。
有任遠這小人在,自己如果不承認,結果只是多餘受些皮肉之苦,再說,現在就算承認了,對方暫時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保住自己全身而退,日後才有機會脫逃……
權衡利弊後,卡爾上尉決定暫忍一時之氣,再謀脫身的方法。但某個姓任名遠的無恥小人,卻沒有放過卡爾上尉的打算。畢竟有仇必報、投一報十的性格是任遠從小養成的“優良”習慣。
“嗚……”低聲的抽咽下,傳來讓卡爾上尉幾乎氣絕的“小聲嘀咕”,“卡爾上尉才不怕被打呢……”
“你說什麼!”耳尖的烏魁瑪局長,立刻被少年“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訊息給吸引。
“沒……沒什麼……”任遠象只受驚的小兔子,立刻大大的搖動他的腦袋,一臉的驚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看的出來。
“我們說好的,你要對我說實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然後我才能安全的保護你,否則……”烏魁瑪用眼角瞟了一下牆角的刑具,恩威並施。
剛剛乾枯的淚腺,再一次充滿了液體,無知小兒的形象被表演的簡直活靈活現到了極點,“我說,我說,不要打我,卡爾上尉……剛才在牢房裡說……說他根本不怕什麼……以上尉這種投降軍的身份……警察再怎麼樣也不能……不能……不能……動手碰他,否則上尉就可以藉著身上的傷痕向大眾媒體宣佈……自己在牢中無辜受虐,這樣很多罪名就可以推到西摩帝國的頭上……最後倒黴的還是那個笨蛋警察局長……”
狡詐的計劃在少年斷斷續續的陳述中更顯威力,三次“無意中”重複的“不能”二字,就象是在當面嘲笑著胖局長的無能為力一樣。而最後那句精彩的“笨蛋警察局長”更是讓審訊室的氣氛升到最高點。
“是嗎?真不愧是四十七艦隊的指揮者,居然連這點都考慮到了,真是讓我佩服啊。”陰冷的笑容立刻成為烏魁瑪局長的唯一表情,“不過,卡爾上尉,你似乎錯算了一點!我西客達斯訓練有素的警察,有著你難以想象的本領。”
“我們絕對能在不留傷痕的情況下,請你嚐嚐什麼叫做‘悔不當初’!”誓言般的話語,決定了未來的數小時內,卡爾·卡特上校將得到的“最高檔”的服務。
而同樣接受審訊的任遠,卻因為表現“良好”被請進了獄警辦公室裡,鮮美的蛋糕和可口的咖啡成為了最好的獎勵品。
“四十七艦隊的人都說卡爾上尉的計劃很難有人可以識破,除非是久經沙場的將軍或者是聰明絕頂的幕僚,沒想到最後卻被您破獲了!”嘴吧以最快的速度清掃戰場時,油滑的舌頭還能趁著間隙冒出幾句讓人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