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帝陛下的頭號替罪羊的自己,自然就會成為所有大臣們攻擊的物件,一年前的悽慘下場至今讓齊安記憶猶新。
“陛下……”求饒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亞特皇帝用最堅決的口氣給打斷了。
“現在、馬上、立刻……”作為上司,西摹帝國的皇帝自然對自己護衛的性格瞭解得一清二楚,三個連續的肯定詞堵死了齊安所有的討價還價的餘地,而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威嚴氣勢又迫使齊安打消了最後的僥倖心理,這位可憐的侍衛官不得不垂頭喪氣的轉身往門外走去,去準備護送西摹帝國最高貴的主人前往有可能成為最危險地帶的前線羅薩納特行星。
辦公室的門合上的瞬間,亞特皇帝的嘴角才露出得意的笑容,能夠堵住齊安那張婆婆媽媽的嘴巴,無疑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亞特皇帝坐到自己的工作臺前,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加了密的檔案,那是遠在地球聯邦政府的傑西參謀官秘密送達給自己的有關四十七艦隊指揮官的資料,當然其中的部份內容之詳細遠遠超出其它人的料想,關於那位少校隱澀的童年歲月更是調查的詳細萬分。亞特。弗朗迪尼雖然將這份資科看得相當的詳細,甚至已經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之中,但是他依舊決定在正式和那位少校見面之前,還是再一次溫習一下腦海中將要付諸於實施的全部計劃。因為在接下來的表演裡,這位少校的立場無可置疑的將決定自己計劃前進的方向以及最終成功與否的關鍵。
出身於戰俘營、在自己國家的軍事法庭上目睹父母不公正的審判、在非人的試驗基地裡親眼看到人類屠戮同類時的殘酷與無情、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慘死……一系列的悲慘事件似乎都在這個少校的童年時代聚集著,不過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對這位少校產生多大的影響,至少傑西參謀官在特別調查報告裡是這麼寫著的。
沒有多大影響?
每每看到這句話,亞特皇帝總有一種好笑的感受,沒有影響才是最奇怪的事情,生存在那種充滿了人性醜惡的世界裡,即使是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都難免在心底留下不能抹煞的創口,何況是一個尚處於孩提時代的少年。不過話說回來,也難怪傑西會在報告上這麼寫,沒有真正的短距離接觸過那個少校,是很難察覺到那個小鬼一身精明下所隱藏的嗜血的陰冷性格,若非在西客達斯要塞裡領教過那個小鬼狡猾的手段,又無意間感受到那深層次的冰冷,光是憑藉那些可笑的成績報告單,的確足以將別人的注意力引至其它的地方。
十七歲,正是人類長達五百年生命旅途中最短暫也是最充滿憧憬的歲月,即便是再少年老成,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完美的收斂在一張虛假的表象之後,對於這位少校不露聲色的內斂,亞特皇帝除了予以最大限度的佩服之外,更多的卻是控制不住的好奇,一種並非善意的好奇。這位皇帝好奇的是那張刻意製造的虛假表面之下究竟隱藏著的是怎樣的一個真實,又或者將那層虛假的表面擊碎之後,爆發出來的是不是另一個出人意料的意外。
如果說西客達斯要塞的初次交手讓聯邦的這位少校給皇帝陛下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那麼在帝都酒館的短暫聚首,少校留給亞特皇帝的就是更多的好奇。
不可否認,任遠少校突然的換裝的確深得化妝術的精髓部份,至少亞特皇帝在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不過任少校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脖子上懸掛著的那把形狀如同金屬劍的飾物,這個小小的東西,無疑成了出賣他的罪魁禍首,亞特皇帝或許可能沒有認出任遠、或許根本沒有想到任遠,但是他絕對不會錯認那個和自己頸項裡的金屬劍一模一樣的飾物,那是用一種在黑暗中會散發淡淡光澤的特殊的金屬製成的,只是一眼,亞特皇帝就認出了那個一百多年沒有見到的危險飾物。
亞特皇帝不認為那次巧然的見面會是某種陰謀,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