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槍口的威脅下,這些平日裡在背後議論孟嬌的男人們此時終於說了實話。 他們之所以能說出孟嬌身上私密地方的胎記,紅痣之類的,都是宋三湖告訴他們的。 “我們就是過過嘴癮,吹吹牛逼,這種禍害人的事兒我們可真沒幹過啊!” “都是宋三湖告訴我們的,是她說孟知青身上的痕跡,我們就是為了吹牛更真點,瞎胡亂說的……” 孟嬌此時的樣子瞧著實在是可怕,誰也不敢賭孟嬌會不會拿著獵槍崩了他們。 畢竟命只有一條,說自己吹牛亂說只不過是丟了面子罷了,若是繼續嘴硬下去,他們這條命怕是都要沒了。 高大志的腦門還被獵槍管子抵著,剛剛捱了幾槍託,又被孟嬌扇了幾耳光,他現在頭也疼,腦袋也疼,對孟嬌的恐懼達到了最頂峰。 眼瞅著孟嬌的目光仍舊冷冰冰的沒有一丁點的溫度,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死人似的,高大志嚇得尖聲叫了起來。 “孟知青,那種不是人的事兒我真沒幹過,你平日裡都沒單獨跟我說過話,更別提跟我一起出去了,我咋可能對你下手?” 其他幾個捱了打的男人也瘋狂點頭:“就是就是,孟知青,我們平日裡都沾不得你的身體,你跟老黃牛似的忙得團團轉,我們就是瞎吹牛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這一條狗命,這些男人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把事實真相全都倒了出來。 事實上原本也就是如此。 自打孟嬌嫁給了宋大河之後,作為宋家的大兒媳婦兒,她在宋家過的日子,跟那老黃牛也沒有什麼兩樣。 宋家所有的活計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什麼髒活累活全都是她的,她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驢遲,一個人恨不能當成八個人用。 可以說宋家其他人的舒坦日子,都是踩在她的身上獲得的。 然而宋家人對她沒有絲毫感激,心中反而充滿了怨懟,他們覺得都是孟嬌的錯,如果不是她耍心機嫁給宋大河的話,以宋大河的人品能耐,肯定能娶到部隊領導家的閨女。 就算是孟嬌和宋大河沒有打結婚證,兩人也沒有同過房,甚至連酒席都沒有辦過,那天她穿著紅褂子,從知青所到了宋家,就算是結婚了。 從那之後,她再也不是從京城來的孟知青,而是梨花生產隊宋家的大兒媳婦,她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性命,成為了大河媳婦。 想到自己夢中所發生的那一切,孟嬌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拿著獵槍劈頭蓋臉就朝著地上的那幾個男人打了過去。 “你們胡說八道,宋三湖是我小姑子,我是她大嫂,我對她那麼好,她嘴裡吃的,身上穿的,屋子裡用的,哪個不是我爸媽寄給我的?她怎麼可能這麼對我?” 孟嬌一邊哭一邊朝著他們身上砸過去,嘴裡面還一刻不歇地喊道。 “你們胡說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宋三湖不可能這麼對我的!” “她也是女人,她還是個高中生,她不知道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嗎?她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害我?她是要逼死我嗎?” “一定是你們給我下藥姦汙了我,為了擺脫罪名,故意往我小姑子身上潑髒水!我沒臉活著了,我現在就殺了你們,然後我在自殺!” 孟嬌心中帶著恨意,下手毫不留情,她的力氣本就比尋常男人還要大,剛剛又用了大力氣,加上這獵槍管子本就是用鋼管做的,幾棍子下去,這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 她嘴裡說著自己要先殺了他們在自殺,然後舉起了獵槍對準了最前頭的高大志,當即就準備扣動扳機。 也虧得一旁的李愛國及時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發現孟嬌真要開槍後,他嚇得魂飛魄散,飛撲過去撞歪了孟嬌的槍。 一聲槍響過後,子彈打中了高大志身邊的泥土地,飛濺起來的泥土沾得他滿頭滿臉都是,若不是剛剛李愛國撞了那一下子,他現在腦袋非得要開花不可。 高大志的腦袋一片空白,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他身下一熱,竟然是被嚇得尿了出來。 李愛國也是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剛剛那一下子要是真打實在了,他這個生產隊書記也就就幹到頭了。 “孟嬌!把獵槍給我,你非得要鬧出人命是不是!”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