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下一步又該如何走。
他喚出幾張符籙,思忖著傳了幾道訊息。
但這動靜卻似乎驚醒了隨之遊,她肩膀顫動了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江危樓含笑看著她,“並沒有花多少事件,你可以再休息下。”
“沒事。”隨之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揉了下眼睛,“天都要黑了,你傷勢怎麼樣了?”
已經近黃昏了,橘黃色的天空透著點些粉,大朵大朵的雲彩也被浸染出幾分玫瑰般的浪漫顏色。
江危樓搖頭,低聲道:“已經沒有大礙了。”
隨之遊一歪頭,靠在他肩膀上,立刻感覺他身體似是僵了一瞬。
江危樓低頭看著她的髮旋兒,好幾秒,他沒有說話,似是預設了。
隨之遊窩在他肩上,卻還仰頭看他,“怎麼辦呀危樓大師兄,剛剛那些弟子,好像已經把你認為是跟妖道勾結的罪大惡極之人了。”
江危樓彎了下眼睛,笑道:“之後我會和他們解釋的。”
隨之遊:“……”
你還想回去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這時候了你不會還覺得你的門派清清白白吧?
她十分納悶地將那塊他們發現的織物拿出來,“你不覺得很眼熟嗎?”
江危樓道:“南陽派的制服殘片而已。”
“可是這個用料,精貴得不像是一般弟子會用的。”隨之遊道:“你不打算好好看嗎?”
江危樓接過了那片布片,施法探了下。
“從之前你被謠傳隕落,但你們門派居然就此輕輕揭過這事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不對勁吧?”隨之遊頓了下,又繼續道:“妖道之事上報了南陽派的長老們沒有動靜,卻又在宗門大比第一天這時候,讓你只帶了幾個弟子去送死,接著才讓餘下弟子過來,不是為你收屍就是打算把這事推給你。”
隨之遊有些氣急,“你有沒有想過,妖道就在那些長老裡啊?”
早在秘境陣眼那裡見到小綠時,隨之遊便已然猜到這種種與南陽派長老脫不了干係,便順著他們的意一路走下來順便多和江危樓接觸些時間。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總不可能還是不知道吧?
江危樓長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
隨之遊無語了,“你知道了還說什麼回去——”
她話音頓住,隨後震撼地看著他,“你是說,你知道了,但你還要回南陽派?絕了,你不會還打算玩誰是妖道的遊戲把人找出來為了修仙界和平或者是什麼南陽派的門風吧?這南陽派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啊大哥?”
你他嗎難道是傳說中的護校寶?
隨之遊急火攻心了。
江危樓沒有說話,他能對南陽派有什麼感情呢,曾於門派內被磋磨許多年,後來又因為修天機縱橫屢次突破被師父所嫉妒排擠。但他不得不回,已經籌謀多年,正缺一個機會助他吞下南陽派另開宗門。
以身明道,柴立不阿。
何等光明正義的名聲,足夠助他掌這一派之權柄了。
江危樓想要解釋,卻始終又無法張口。相識數日,他見她如風般瀟灑不羈。這些藏於心中的算計與狗苟蠅營,這些他隱忍多年的陰暗的恨,該如何言說。
隨之遊見他這沉默,火氣愈發收不住了,起身便道:“江危樓,我為你委身這個破門派這麼久了還捲入這一堆破事裡,耐心真的有限。”
她似笑非笑,話音卻帶著罕見的認真,“現在就倆選擇,要不然,你就當你自己死了跟我私奔我們當一對修仙眷侶。說到底這妖道的事情幾個門派早就聞風而動了,現在不解決,以後遲早也會要解決的,不過是時間長一些。”
江危樓也想笑,卻沒笑出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