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分神去看,腦中卻已猜出了大概,幾乎要被氣笑了,“帶八海帝妃逃婚,他真是羅織了個好大的罪名。”
聽到這裡,隨之遊再看不出來面前的形勢可真就是傻子了。
好傢伙,敢情這仲長狸是跟面前這男的有過節,利用自己逃婚嫁禍他啊。
完咯,自己中計咯。
隨之遊心中微笑著落淚。
她於是又問:“那你願意帶我逃婚嗎?”
江危樓:“……”
他感覺眼前這一切實在離譜,“你覺得呢?”
隨之遊:“我覺得,這個事兒不是說不能辦,對吧?但不是說一定不能辦,還是有操作空間的對嗎?領導,是這麼理解的吧?”
江危樓:“胡言亂語。”
陣法的佈置終於到了尾聲。
穹頂的星空逐漸黯淡,隨之遊也回了神,悶悶道:“不帶我走算了,我自己走。”
隨之遊一轉身就要走,卻感覺手腕被一個力道束縛住,她轉頭看過去。
江危樓一手施法,另一手卻攥住了她的手臂,話音輕淡,“你與治山帝君夥同逃婚攪亂龍宮大婚導致八海混亂一事是要追究的,你不能走。”
隨之遊:“……”
草啊,怎麼還有這種事?逃婚不成還要定罪?!
她立刻像個熊孩子一樣狠狠扭動,身子往後仰,兩腿蹬地,“我不要!你撒手啊!你不幫我就放我走好不好?我都是被仲長狸強迫的,我跟你說,我愛重殊愛得不得了。都是仲長狸,額,就是他威脅我,就——”
江危樓喉間再次鬱結出點淡淡腥味,攥著她的力道愈發緊了,不知為何竟一轉頭冷冷道:“你若是愛他,便不該參與此事,你可知八海之亂本就引發了五界不滿。如今這番暴動,天下蒼生跟著遭殃,他作為八海帝君管不好這八海可是要問罪的!”
隨之遊心中一沉,看著他,“怎麼問罪?”
江危樓見她面上露出擔心,聲音平靜,“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太晚了。”
他心中生出幾分快意,卻並不知道這快意何處而來。
幾道法光從遠處飛來,差點選碎他的法術屏障。
隨之遊看過去,卻見仲長狸滿身傷痕,白衣染紅,狹長的眼睛中滿是恨意。
卻並非衝著她,而是——江危樓。
仲長狸咬牙,手持摺扇再次打出幾道法術,“江危樓!鬆開她!”
江危樓淡笑。
這趟婚禮還真是沒白來,先是裴澹搶婚,再是八海徹底打亂,又是新娘逃婚,最後仲長狸設計他,如今居然還要再把這新娘搶回去。
何等荒唐。
他這麼想著,卻並未鬆手,反而攥得更緊。
隨之遊被手腕間陡然加重力道刺-激得倒吸了口冷氣,“疼疼疼!大哥我疼!你輕點啊!”
仲長狸見狀,怒氣愈發磅礴,神印在額心徹底閃現,身後金光大盛,九條蓬鬆尾巴盡數閃現。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摺扇一揮,狠狠擊碎法術屏障,怒吼道:“放開她!把她還給我!”
“不是,為什麼還給你啊?”隨之遊被這情景搞糊塗了,問道:“不是你把我交給他的嗎?”
仲長狸面色驟然發白,狹長的眼眸如同濡溼了一般,哀切地看著她,“子游,你為什麼不讓我找到,我找了你這麼久。我不知道。”
江危樓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蒙著紅蓋頭跟個小豔鬼似的新娘,“他是你姘頭?”
他說話很難聽,難聽得幾乎不像是這番貴公子能說出來的話。
隨之遊震撼地看著他,“你說話好難聽。”
“膽敢設計我,你希望我說什麼好聽的話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