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守衛,夜晚巡夜的弟子也多了不少,風聲緊得連他一時間都不願冒險。畢竟他如今是神識下凡,傀儡做身,神力壓制太多,自然需要小心行事。
但今日開始似乎正是這些個長老搶弟子的時候,夜間巡夜的弟子明顯少了不少,墓山附近的守衛也都撤了。
江危樓剛準備催動法術再探墓山,卻先見一個身形率先顯現在房間內。
他蹙眉,看著面前的人,“澹臺有何事?”
隨之遊按住他肩膀,“你很急嗎?”
江危樓:“……?”
隨之遊道:“你陪我踩點吧?”
江危樓微笑著退後半步,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澹臺所說何事?姜某不太懂。”
“是這樣的,我今晚要去姜長老的山頭踩點,為你以後能當上南陽派副掌門鋪路。”隨之遊又說:“但長老山頭估計挺多禁制法陣的,我怕意外,你既然擅長解陣,就陪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全都是為了你啊!”
江危樓:“……?”
他溫聲道:“其實那日你同我說的話,我只覺得是你困窘時的玩笑話,並沒當真。”
隨之遊皺眉,再次伸出鹹豬手狠狠按住他的肩膀,“你想當副掌門的吧!你快說你想當啊!”
江危樓又道:“稍等,姜某似乎剛剛才注意到,你說的是副掌門?那日你不是說掌門?”
“哦哦這個啊。”隨之遊理直氣壯道:“我有個親戚,她想當掌門,你就當副的吧。”
江危樓:“……”
他牽扯嘴角,仍是露出個笑,道:“天色很晚了,澹臺還是回去吧,玩笑之事不必當真,那首飾你收著當些錢用便是。”
隨之遊微微咬牙,決定開誠佈公,“姜惟,你去墓山是不是為了盜墓?”
江危樓:“……”
他只是想開啟自己在人間時的墳墓,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丟失的人魂的資訊罷了,怎麼就算……
江危樓:“……”
好像也確實算得上。
一時間,連天宮內用神識操作傀儡的江危樓都沉默了,向來光風霽月般的面容上顯出些遲疑。
隨之遊看姜惟這麼久沒說話,立刻驗證了心中的想法,他果然是來盜墓的!
那日墓山相遇以來,她琢磨了很久。試問,一個擅長解陣法禁制的修士潛伏在一個門派之中,半夜去墓山的人,除了盜墓偷寶器陪葬物還能幹什麼!
這不妥妥破案了!
隨之遊認真地看著他道:“你聽我給你分析啊,我們真的很適合當搭檔。就比方說現在去踩點,你負責解陣,我們偷偷摸摸探一番,如果不小心觸發禁制,我就把發現的人殺了,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去踩點了。再說之後,我肯定是要殺個位高權重的,下葬品肯定豐厚。”
她開始給畫餅,一把攬住江危樓的肩膀,一手抬起來伸向遠方,“我殺人,他下葬了,你再盜墓,你看,一屍兩吃。我們,天生一對!”
江危樓:“……”
他的肩膀上滿是柔軟與溫暖,皂角香幽幽刺入他的鼻腔中,讓他幾乎有一瞬的恍惚。他感覺自己這一刻是覺得有些輕鬆好笑的,但偏偏,悵然和躁鬱讓他這份心情變得沉甸甸的。
就好像是,埋在土中窖藏了太久的酒。喝下去便一路從腹部灼燒到喉間,刺得他胸口漲滿了,難以呼吸。
江危樓再次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面色有些變冷了,“請自重。”
隨之遊並不在乎他這舉動,再次試圖畫餅,“我那天跟你說的話是真的,我看不慣南陽派的亂象已經很久了,你呆了這麼幾日難道不覺得嗎?所以我是真想狠狠清朗行動,把這些事兒解決了,然後你美美坐享其成當副掌門,你一點都不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