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學立即搖頭,他見堂裡只剩下他和楊澤了,便小聲道:“楊大人,下官就是個擺設,你想啊,這裡是大理寺,就算是有人犯事兒來這,那也都是王公貴族,就算是宇文大人這樣的,也是三品大員呢,下官算老幾啊,敢對他們大呼小叫的?再說量刑輕重,那都是上官們說了算,下官敢說啥啊,所以下官真是個擺設,這可絕對不是自謙!”
趕情兒,這就是個打醬油的,怪不得侯自鎮把他指派給我,弄了半天,這人是啥忙也不可能幫上我的,還是使喚我一個人啊!
楊澤對侯自鎮給他派了個打醬油的幫手,相當地不滿,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自鎮老大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表明了,好事歸我壞事你去,人家都擺明車馬不幫忙了,他還能咋地。
楊澤穩了穩心情,乾笑兩聲,道:“職責所在,咱們拿朝廷俸祿的,理應鞠躬盡瘁,那咱們這便去宇文家走一趟吧,走一步算一步,到了哪步就辦哪步的事兒吧!”
王九學苦著臉道:“也只能如此了!”他的小眼睛裡寒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但肯定不會是好事。
楊澤看了他一眼,當先出了大堂,其實像王九學這樣的人,還是比較好對付的,他的陰狠寫在臉上,別人自然就會提前做防備,最可怕的是長公主那樣的人,一臉的慈祥,可整起人來,要多狠就有多狠,令人防不勝防。
出了大門,兩人騎馬趕去宇文府,付丙榮等在後跟隨,除了他們之外,楊澤還叫上了幾個大理寺的書辦,準備去做記錄的。
路上走的磨磨蹭蹭,待到宇文府的時候,天色已然擦黑,到了門口,楊澤親自下馬敲門,可裡面的僕人出來說宇文武略竟然不在家,說是去衙門當值了。
楊澤大吃一驚,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宇文武略,竟然第二天就去衙門辦公去了,這得是多麼崇高偉大的情操,簡直可以記入史書了!他一聯想長公主和他說的,心中不禁唏噓,看來宇文武略還沒老糊塗,也知道有人要對付他,所以就算是再悲痛,也還要去辦公,以免別人以此為藉口,拿下他的官位,一沒有官位,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當官真是不易啊!”楊澤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帶著人進了大門,在大堂上等宇文武略回來,在當事人不回來前,他是不打算有什麼動作的。
在大堂裡等了好一會兒,喝茶都快喝飽了,可宇文武略還沒有回來,估計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會去哪裡玩樂,而是在衙門裡加班,以證明他帶著喪子之痛,還在為朝廷效力。
楊澤想到了這點,他又發了聲感慨,道:“當官真是不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去衙門裡,天都黑了,還不能回家,這就是當官的悲哀啊!”
譚正文卻道:“這種悲哀,徒兒卻是很想要的,當官的悲哀總比當老百姓的悲哀要好得多!”
楊澤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有理!你是最想當官的,等過幾天,我為你在大理寺安排一個,先從小吏做起吧!”
“多謝師父,徒兒一定好好當官!”譚正文大喜,樂得幾乎要手舞足蹈,終於要當官了,還是京官,對於他這個官迷來講,這就是最大的喜訊了,他忍耐不住,竟然咯咯笑出了聲!
忽聽門外一聲大吼,這吼聲怒火萬丈,簡直就如同火山爆發一下!
“是誰在笑,打死,打死!”隨著怒吼聲,宇文武略大步進了正堂,他的眼睛向外凸出,表情兇猛之極,看樣子真有打死譚正文的想法。(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憤怒的宇文大人
譚正文嚇得一縮腦袋,他可沒想到等了半天,都沒等回來宇文武略,可他一笑,宇文武略就回來了,他自知不該笑,人家家裡出了喪事,他竟然笑出聲來,不管因為啥,都是極不禮貌的!
楊澤見宇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