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個地痞無賴,那這種人的話可就沒啥好相信的了,如果連市井無賴都能知道的訊息,那這個訊息還值什麼錢,一文都不值了呀!
這人稍微一猶豫,看樣子是不太好意思,不過,楊澤問他話,他是不敢不答的,只頓了頓,便道:“小人是在裡討生活的,那裡的老鴇是我乾孃!”
楊澤啊了聲,原來是類似韋小寶一樣的人物,不過,可是長得太歪瓜劣棗兒了,而且年紀也太大了些。
但這種人物說的話有沒有可信度,楊澤還有點吃不準,畢竟他從不去那種地方,雖然知道朝中的大臣們都喜歡微服私訪,而訪的地方往往就是怡紅啊,倚綠啊,什麼的這些地方,可在這種地方說的話,能信嗎?
沈得印見楊澤微微皺起眉頭,便知楊澤不太相信這話的可靠程度,忙道:“楊大將軍,下官也知道,皇上這段時間……嗯,宮裡的事,外人哪會知道,不過,這人的話還算是可靠的,下官透過他們那裡打聽京城裡的事兒,幾乎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往往比朝廷裡傳出來的訊息還要早呢!”
楊澤這才點了點頭,道:“但願這次也是如此吧!”
他心想:“我臨走時就覺得獨孤女皇快要完蛋了呀,而且是沒法治的。年紀太大了,但躺在床上拖一拖,卻還是可以的。但怎麼搞的,我都走了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更歡實了,什麼迴光返照那是不可信的,沒有哪種迴光返照能回一個多月的,估計是獨孤女皇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服用了些所謂的仙丹,那玩意可是有毒的。短時間內能見著效果,可如果毒性一發作,可是會立即喪命的,再也沒有辦法拖時間了,是誰給她獻的所謂仙丹啊?”
想到這裡,楊澤就問這人道:“你在長安,有沒有聽到皇上見過方士或者高僧什麼的?她有沒有服過什麼靈丹妙藥?”
這人瞬間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可沒想到,楊澤竟會問這種話。因為朝中還真的出現了這種方士,並且給獨孤女皇獻上了仙丹,楊澤又不在長安,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兒呢。
沈得印在旁邊也是一愣。他打聽的事兒不少,可就是沒往這方面問,他哪會去想什麼方士仙丹啊,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自然也就沒有讓這人去打聽,現在聽楊澤忽然提起,他感覺好象差不多。獨孤女皇沒準就是吃了什麼好東西,所以才這麼能折騰的,都快把京城裡的大臣們全給折騰死了。
這個人忙道:“回楊大將軍的話,京裡最近確實是有方士,而且還真的給皇上獻上了靈丹妙藥,這事兒長安城裡的人全都知道,算不上是機密的事情!”
楊澤哼了聲,這傢伙還真把他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就以為他這德行的,還真能探聽到什麼機密嘛,也就是沈得印這種在朝中沒有靠山,打聽不到事情的人,才會用這種市井之人來當耳目的。
對於朝中的事情,那些官員們去這個院那個樓裡玩耍時,發發牢騷,說說酒話,在女人面前顯示自己知道的多時,隨嘴胡咧咧是有可能的,也會有一些真實的訊息傳出來,可要是真涉及到了那些機密之事,要是這人都能知道,那可真不是什麼秘密了。
楊澤緊接著就問道:“那個方士是誰舉薦給皇上的,我猜一定不是長公主,也不是相王!”
這人臉色頓時就紅了,他的臉皮一向很厚,在長安城裡算是包打聽,可楊澤問的這話,他還真沒法回答,只好說道:“是誰舉薦的小人不知,長公主和相王……他們倒是從來不去小人的院子裡玩耍,他們府上的人這段時間,倒也很少去的。”
沈得印不耐煩地道:“本官還真忘了問你這點,那個方士真的給皇上獻藥了?那這個方士是誰舉薦的呢,要是沒人舉薦皇上怎麼可能會見這種人,又服了藥?”
這人大感驚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