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少喝一些。”
吳玉可憐巴巴的在外面廚下切又冷又硬的羊肉,裡面兄長已經與小美女有說有笑有肉有酒的別提多愜意了。吳玉聽到裡面的笑聲,就想一把菜刀飆進去。
強忍著飆菜刀的衝動,吳玉端了先時洗好的鮮菜與一大盤子羊肉片進來,就見兄長與小美女一左一右的坐了炕沿,吳玉臭著臉問,“我坐哪兒?”
吳雙踢掉鞋,自己挪炕裡面去坐了。
宋嘉言笑嘻嘻的夾了好幾塊羊肉骨頭到吳玉碗裡,熱情的招呼他,“阿玉哥,你辛苦啦,快吃吧,特意給你留的。”
這還差不多。吳玉稍稍氣平,啃了幾塊骨頭,宋嘉言先把豆腐放在湯鍋子的肉湯裡,餘者切細的豆腐皮,發好的豆芽菜、小青菜、土豆片、紅薯片都放了些。
湯鍋子很快就開了,撈出來往醬料裡一醮,好吃的能吞掉自己的舌頭。
就是吳玉的刀功也非常了不得,羊肉片切的吹彈可破,往開過的湯鍋子裡一涮,撈出來吃時,鮮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甜味兒,宋嘉言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羊肉鍋了。
不只是宋嘉言吃的好,就是吳家兄弟兩個,都熱出了一身的汗,他們本就生的俊秀無雙,此時臉頰微微透出一絲粉色,一雙溫潤的桃花眼似要滴出水來一般,宋嘉言瞅一眼就禁不信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亂跳,心道,古人說紅顏禍水,其實,若這藍顏禍害起來,也很是了不得啊。
兄弟二人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吳雙笑笑不說話,吳玉則不客氣的笑話宋嘉言,“傻丫頭,小小年紀就知道好色了。”
宋嘉言被說的惱羞成怒,給了吳玉一拳,“我好也不是好你的色!”她剛一說完,吳玉就哈哈大笑起來,宋嘉言忙對吳雙補救了一句,“阿雙哥,我也沒好你的色啊。”
這話說出來,簡直傻到家了。
吳雙微微一笑,“能令妹妹好吾之顏色,是吾之幸事。”
宋嘉言羞的帕子蒙在臉上,好丟臉!吳雙笑勸,“言妹妹,開個玩笑而已。來,喝杯釅茶。”說著,把先時沏的濃茶給宋嘉言遞到手裡。
宋嘉言撅嘴道,“你們再這樣,以後我可不來了。”
吳玉根本不信,“沒肉吃,你還不得饞死啊。”除了她們這裡,宋嘉言能往哪兒吃肉去!
吳雙給他一巴掌,指了指小炕桌上的殘羹冷炙,“收拾了去。”
吳玉哼吱兩聲,礙於兄長威嚴,沒再笑話宋嘉言,搬著炕桌去廚下收拾了。宋嘉言畢竟是個大方的人,喝兩口茶的功夫她也就好了,商量著說,“阿雙哥,剩下的羊肉也留著一些,等我過兩天來,咱們再一道吃好不好?”
“好。”
待宋嘉言要回去時,才發現外面風雪已大,獨有千株紅梅於鵝毛大雪中越發嬌豔。
宋嘉言披上大毛氅衣,有些著急,“我得趕緊回去了。阿雙哥,傘借我一把。”
吳雙往外瞅一眼,“莫急。”去屋裡取了件棉氅衣穿了,一手撐開油紙傘,“到庵里路不近,你一個女孩子走雪路不安全,我送你過去。”
“不用啦,我自己走就行。”宋嘉言向來膽子極大。
吳雙撐傘先到屋外,將一隻如玉骨雕琢而成的手遞給她。吳玉立刻一隻食盒擱他哥手上,說,“別忘了這個。”宋嘉言帶蔬菜用的。
吳雙當即就有一種想踢死吳玉的衝動,宋嘉言繞到吳雙另一側,吳雙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撐傘,送宋嘉言回尼姑庵。
吳雙是個很溫柔的人,不但脾氣好,會燒得一手好菜,聲音都是溫柔動聽,“言妹妹,你離我近些,這樣傘能遮到兩個人。不然,我這件衣裳溼了,要好些天才能幹呢。”
宋嘉言往吳雙方向湊的近些,嘀咕,“那個,男女不能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