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形象!上流行笑話書都是有可能的!
同樣一件事不論德行只論美醜,這也是道德崩壞墮落時代的悲哀,還是令人唏噓。
在當前這個陌生詭異的環境裡,mi信誰都有可能是個錯誤。李佑便對俞琬兒旁敲側擊道:“你是鳳陽府的人,為何會居於此地?以nv兒之身寓居別家,沒名沒分的難道不知道避嫌麼?”
俞琬兒十分大方坦率道:“李大人對民fu信不過麼?民fu雖是鳳陽府人,但李大人也該知道,我們鳳陽府十年有九年是鬧災荒的,出來遊於四方賣藝為生比比皆是。民fu自幼與父兄行走於江湖之間,以踏繩賣解為生,至今已是十載…”
聽至此,李佑恍然大悟,難怪這nv子身手矯捷無匹,能從窗戶外飛一般的躥進屋子,敢情是個靠敏捷吃飯的雜技演員。所謂踏繩賣解,就是俗稱的繩妓也,踩在空中繩子上行走雜耍賺幾個捧場辛苦錢。這行近代倒是出過名人的,崇禎年間的匪首紅娘子就是江湖繩妓出身,算是一代奇人了。
也難怪這nv子和自己近在咫尺卻仍從容淡定,她從小顛沛流離輾轉四方,大庭廣眾之下拋頭lu面的賣藝,什麼樣的難堪沒有遇到過?什麼辛酸苦楚沒有經歷過?這份心xing不是千錘也是百鍊了,不為一點小小的曖昧氣氛所動很正常。
“天有不測風雲,去年民fu一家遭遇匪寇,當時父兄盡沒,只有民fu得到杜老爺相救隻身得免,又得杜老爺大恩將父兄厚葬。”
李佑繼續靜聽,他知道下面才是關鍵。
“按理民fu薄有蒲柳之姿,自當以賤軀報答杜老爺的大恩大德,但民fu偶然間卻發現,劫殺父兄的盜寇是那杜正簡指使的!他就是看上了民fu的姿sè!”
說到這裡,俞娘子的聲調忍不住就抬高了,情緒幾乎要外洩,嚇的李佑伸手去捂住她的嘴。
俞娘子側頭甩開李大人的爪子,不過壓抑住了聲調,也壓抑住了稍稍外放的情感,又恢復了平靜表面。“雖然被杜正簡邀請住在杜府,供奉比照妾室。但民fu只是大仇未報和守孝三年為由推脫,不過為報仇雪恨潛伏而已。前幾日,民fu為父兄燒香,去了揚州城天寧寺,正好見到大人威儀,所以識得。只要李大人給民fu一件信物,民fu願潛出杜宅,上馬馳往州城去搬救兵。”
哦?李佑記起,前幾天他確實陪著妻子去了趟揚州城北天寧寺,一是看望掛單岳父,二是劉娘子要拜佛求子。他還將大殿清場了,擺足了父母官的威風,卻沒想到觀眾中有俞娘子這麼一號人物,真是無巧不成書。
他又迅速想了想,既然俞娘子主動請纓前去報信,他基本沒有什麼風險,應該不是杜正簡閒得無聊找人來試探的。現在困居杜府別無他法,倒是可以試試看,就讓她去罷。
可惜,這俞娘子是江湖中人,不熟悉官場中人如何行事,拿著江湖人心態和他打jiāo道必然要失望了。
杜正簡是俞娘子的不共戴天仇人,卻不是他的死仇,最多隻能算誤會而已。當然,如果杜老爺的nv兒是美人,大家必然一笑了之。只不過他是得意的笑,杜老爺則是賠上nv兒為妾的苦笑。
若杜老爺真打算用欺騙法子,強塞個醜nv給他,那就肯定成仇家了,他李佑當然不是吃素的,自有千般手段整治杜正簡。俞娘子一開始就說明這點,大概也是存了挑撥之意,倒也不蠢。
不過即便俞娘子請來了救兵對他有恩,而且就算有恩就要報,但他也不可能為這點事殺杜府全家以滿足俞娘子報仇雪恨的願望啊。
他行事斷斷不會以快意恩仇的江湖義氣為準,考慮的情況或許有方方面面,所圖無非是個人利益最大化。那些以“人在江湖”比喻官場並不恰當,官場規則和江湖規矩完全是兩套價值體系,怎麼可能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