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看到這個男人,就讓他覺得似乎回到了前世心疾纏身之時,胸口時不時抽痛。
未等葉思吟收拾心緒,只聽那冰冷的嗓音道:“待此事解決,隨本座回臨安。”
葉思吟驚訝的忘記了心口的煩悶,驀地抬頭:“回臨安?為何?!”夕顏一事,讓他如逃跑一般地匆忙啟程,是這男人當初所默許的,為何現今又反悔了呢?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花漸月花漸雪也在此,與他們見過後便啟程。”不理會葉思吟的驚訝,葉天寒如是道。
葉思吟有些氣結——這男人分明是曲解他的話!他說想念漸雪與漸月了,要回蜀中傾月谷,那便是告訴了葉天寒,他要離開臨安,離開浮影閣,繼續過回原來的生活,並非是說見過漸月與漸雪便回臨安的意思。他怎麼能……只是沒想到,漸月與漸雪竟也來了,他們是如何得知自己在塵霜閣的?
正在疑惑,卻不防被攔腰擁住,身體失了平衡,撞進那人懷中,彷彿與身俱來一般的悠遠香氣一絲絲鑽入口鼻,只聽得那人道:“夕顏之事,本座欠你一個解釋。”
解釋?正欲掙扎的葉思吟聞言反而靜了下來,冷冷看著他:“為何要解釋?夕顏是你的侍妾,懷孕是再正常不過了。本就是該慶賀之事,只可惜……”想起那已經不存在的孩子,心中竟劃過一絲病態的快感。“更何況……”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您根本無需向我作何解釋啊,父親大人。”突然憶起了這具軀體的身份,葉思吟嘲弄似的對葉天寒說著,卻不知嘲弄的是對方還是他自己。
聽聞那聲“父親大人”,冷凝的眉眼微微一動——果然還是不明白麼?不明白,卻仍是在意的吧。也罷。感情一事本強求不來,但這人兒明顯已對自己動情只是不自知罷了。他並沒有等待的耐心,但為了眼前之人,他願意等,等他明白的那一日。
“閣主,右護法傳書,袁裴已入迷陣。”
“袁裴?”葉思吟記得這個名字。是那日與顧青珏一道在樹林中圍攻他的那位老者。顧青珏竟派人前去臨安在葉天寒離開時趁虛而入?
“認得?”葉天寒挑眉問道。
葉思吟搖搖頭,又點點頭:“那日在樹林中,對我下迷藥之人便喚作袁裴。”
此話一出,葉天寒周身寒氣更甚,深邃的紫眸中浮現點點殺意。那前來稟報的暗衛一顫,還是硬著頭皮道:“右護法詢問閣主該如何處置袁裴與夕顏夫人。”
“殺。”帶著怒意的冰冷嗓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
暗衛領命,又消失在院中。
葉思吟疑惑,何時袁裴又與夕顏扯上了關係?……難道……?
“她是袁裴之女。”看出葉思吟的疑惑,葉天寒道。
葉思吟心道,果然如此。
看來袁裴便是第二個玄似錦了。而且同樣早就被這個男人所識破,所以才會有右護法鎮守閣中,關門打狗。顧青珏這招雙管齊下,聲東擊西,用的的確夠巧妙——誘使與葉天寒有著姻親關係的袁裴反叛,機緣巧合擒住他與戰銘二人;又讓袁裴深入虎穴探聽敵情,若袁裴遭遇不測,他自己則可憑藉手中人質而脫身,的確高明——若他遇到的對手不是眼前這個君臨天下的男人。
況且,此計劃中也有太多的變數——葉天寒那樣冷心冷情的男人是否會在意區區一個屬下和一個子嗣;他是否會離開臨安前來星洲城?囚禁了他,卻忽略了漸月與漸雪二人。而最大的變數,莫過於他自己的妻子,歐陽萱怡。
第廿三章下(已修)
照理說,顧青珏並非魯莽之人,卻為何做出如此魯莽之事?與葉天寒為敵,歐陽萱怡屢次的下毒甚至派人刺殺,以及當年歐陽萱萱的那一場意外……莫非那荒誕的猜測是真的?顧青珏深愛著這具身體的生母……歐陽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