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發個表情包賣萌。
努力個屁。
男人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啪」地一聲,把正為戴鐸到底能不能拿到冬奧資格掐的雞飛狗跳的幾人嚇了一跳。
背刺轉頭望著老煙:「你看,崇哥也覺得戴鐸現在都拿了六百多分了,搞個資格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你一個平花選手就別擱這酸了,趁早改行滑板還能蹭蹭夏季奧運會的光——是叭!崇哥!」
被喊名字的男人轉過臉,眉毛低壓,面無表情:「戴鐸?他愛怎麼地怎麼地。」
嗓音低沉,心情不太美好的樣子。
……
吃了飯,背刺他們隨便找了個儲物櫃前面的躺椅躺平去了,單崇下午不滑,站起來準備去外面散散步,再回酒店躺下看個電影打發時間。
回去的路上,透過某個雪具店櫥窗看見裡面有個熟悉的身影。
單崇腳下步子一頓,面無表情地倒退了幾步,拉開雪具店的門,伴隨著一陣悅耳的風鈴聲,男人步入店鋪中。
「像你這樣的小姑娘s碼夠了……哎呀那個不是,那個裡面有硬片是公園護具,雖然保護性更強但摔了疼的,你用不上。」
店主的聲音傳入耳中。
男人垂眼,左手輕掃肩上的雪,漆黑瞳眸微閃,薄唇一動,喊了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扒拉什麼東西的小姑娘:「衛枝。」
放眼整個絲綢之路雪場,方圓百里內,會直呼她大名的人只有那麼一個。
冷不丁聽見這清冷的聲音,被叫到名字的人哆嗦了下,像是蹲在角落裡偷吃的土撥鼠被貓抓了似的猛地回過頭,發現自己已經被身後所立之人的陰影籠罩。
那人牛仔褲,衛衣,一雙她熟悉的普通配色aj,此時此刻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衛枝:「……」
衛枝茫然:「師父父?」
「嗯,」單崇垂著眼,懶洋洋地問,「在這幹什麼?」
「買護具,」衛枝拎起手中的網兜兜,」今天上午在中級道摔的好疼啊,我新認識的朋友說,這種換刃階段得買內穿的護具才行,小烏龜護不住了。」
「……」
單崇沒說話。
衛枝眨巴下眼,嗅到空氣裡有氣味不太對勁了。
男人唇角輕抿,垂眼打量著面前這張寫滿了警惕的小臉——嗯,她是該警惕的——畢竟可能連她自己都忘了,曾經在崇禮的那家買雪鞋時的大型雪具店,店主給她推薦內穿護具的時候她說了什麼……
她說,不要內穿,因為有小烏龜了,小烏龜是師父給的,換掉了,師父會不高興。
當時說得多好聽。
現在呢?
嗯。
現在長大了。
小烏龜不頂用了,是誰給的也不重要了,到了該換掉的時候就是該換掉的,是這樣的吧?
男人緩緩眯起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思維發散,這話四捨五入聽在他耳朵裡,就和「我有新朋友了我要聽新朋友的話師父不頂用了」沒有任何區別。
「行,」他也毫不動怒,微笑了起來,「是你微信裡說那個中級道認識的人告訴你的?」
衛枝盯著男人勾起的唇角,瞳孔微縮,感覺像看恐怖片似的頭皮發麻,半晌謹慎點點頭:「怎麼了,他說的不對?我又被騙了?」
「沒有,」單崇淡道,「換刃容易卡直板階段摔到胯骨軸,是該換內穿護具了,是我沒考慮到。」
衛枝就沒聽過單崇主動承認自己不好——
他連自己推坡摔了自己都一臉茫然「我怎麼摔了啊」。
這會兒屬實被他驚著了,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扔了在挑選的護具站起來想要伸手探男人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