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身法,愣在當場,再也不敢動作。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別人說這話,他最多當是壯膽,可眼前這煞星,連水長老都敢硬撼,發起蠻來,什麼事不敢幹。
他還年輕,正大有作為,緣何跟一莽夫比拼性命。恨恨半晌,眉目一轉,衝著高君莫哭訴道,“高司長,你還管不管,這,這也太蠻橫了。”
他甚至連“許易”二字,都不敢撥出口外。
高君莫心中冷笑,“你個王八也好意思說蠻橫,惡人自有惡人磨,盡情享受吧。”
嘴上卻道,“許主事是當事人,我巡捕司之事,他盡能做得主,有什麼事,你找他接洽吧,本座還有公務,先行告退!”說著,起身轉入屏風,消失不見。
李中書跳起來要攔,許易大手揚了揚,他竟如耗子見了貓,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二位,現在可以坐下來,和許某談談了吧。”
許易端起茶水,咪了一口,閒適至極。
他是聰明人,既然熟知規則,自然會利用規則。
尤其是在他熟悉了公決規則後,他胸中的豪氣就壓抑不住地開始飆升,也正因此,他才敢連水長老這等巨擘,也敢碰上一碰。
公決的規則中,存在一個絕大的漏洞,那便是同階爭競。
倘使一個人修煉了同階的最高水平,必將擁有不受限制的許可權。
就拿許易而言,他打了李中書一巴掌,李中書只能忍著,惹得他火起,他就要李中書上升龍臺。
同理,雲中劍背後站著堂堂一個巨族,在此公決規則之下,竟也惹不動許易。
一旦惹得許易不爽,雲家也唯有撤出廣安城。
許易既然參破了其中關竅,在這廣安城中,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兒,絕無受欺負的道理。
好死不死,李中書和雲中劍,還敢氣勢洶洶找上門來,不是伸過臉來,讓他許某人抽巴掌麼?
要說許易想的不錯,窺破此規則,他大可縱橫廣安。
然有一點,他卻是想錯了,並非公決規則存在什麼漏洞,畢竟,是合眾多上位者之智,定下的規則,又哪裡好尋漏洞。
如果非要說漏洞的話,只能說許易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漏洞。
試想,同境界武者,誰敢妄稱第一。
高攀自覺不凡,連勝八場紫旗擂,有法衣護體,蛇戒潛伏,結果如何,魂斷升龍臺。
萬騰雲天生貴胄,號為廣安十大公子,天資絕倫,武道不凡,身挾重寶,如今何在?照樣被許易打成殘廢。
像許易這種在鍛體巔峰境內,能橫虐氣海境強者的,聞所未聞。
是以,設定公決規則之初,眾上位者根本就沒考量會出現同階之中,不可戰勝的存在。
即便是出現了這種存在,也一定是在世家子弟之中,絕不可能有荒野小輩,成長到如此地步。
而世家子弟出現了像許易這種人物,無論如何,不敢像許易這般無解。
道理很簡單,因為世家子弟皆有羈絆,鍛體境無敵,氣海境的長輩可敢保證無敵?
倘使因這位鍛體境無敵的世家子弟惹出禍事,別人出動氣海境強者挑戰,該世家子弟如何保證自己長輩不被滅殺?
反觀許易,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上無老,下無小,如此孤魂野鬼,牛皮糖一般的鬼見愁,誰見誰都得肝兒顫。
黑龍堂只惹了他的救命恩人,一個老漁翁和一個野丫頭,黑龍堂今何在?只怕萬有龍的屍骨都能拿出來當棒子敲了。
面對如此無解的許易,李中書再狂,雲中劍再傲,心中再不情願,也只有乖乖坐到了談判桌前。
許易掃了滿面陰晴不定的二人一眼,笑著道,“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跟老子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