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劉秀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別人以為這些日子珩王妃病著,可她這個****都在珩王府的側妃,又怎麼會不知道葉子依是出門了呢?
可當著他們的面兒她尚且這般說,可見她的心裡也是為著珩王府的。
擺在葉子依面前的,是上等的女兒紅。聽說劉秀珍啟了這罈子酒,還是她自己的嫁妝。是從她一出生,劉大人就為她釀好埋在樹下的,等她出嫁的時候,隨著嫁妝一起送來了珩王府。
這壇酒不說別的,就按照年份來算,放在市面兒上那也是值得百兩銀子的。
可惜了,葉子依不能喝酒。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日後不能養成隨隨便便喝酒的毛病了。否則哪一日若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醉話,導致什麼無法收場的問題,那可真是罪過。
羽穆珩沒有說話將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葉子依卻是抱歉地對劉秀珍笑笑:“我就以茶代酒可好?妹妹好酒量,我卻不行,是個一沾酒就醉的,還望妹妹海涵。”
按道理來說,劉秀珍從來都是不愛惹事又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不過她到底沒有見過葉子依喝酒,眼中也滿滿都是失落:“姐姐莫不是嫌棄妹妹這女兒紅不夠好?”
有些意外,可劉秀珍的眼中皆是真誠,卻讓人看不出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看了一眼低著頭吃菜的羽穆珩,葉子依站起身,對劉秀珍福了福:“妹妹這酒是再珍貴不過的,可惜姐姐沒有口福。是真的不能喝酒,在這裡給妹妹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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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他在想什麼?
劉秀珍本還想說些什麼的,羽穆珩卻突然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劉秀珍,而後又看了一眼葉子依,皺了皺眉,便將葉子依面前的酒杯拿了去,也是一飲而盡:“好了,坐下吃飯。”
他這是……在做什麼?
不僅是劉秀珍有些懵,連葉子依也有些弄不明白。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明明在心裡認定了自己就是那個欺騙背叛的人,只要看著自己出醜不就好了嗎?何必要給她解了這個圍,反而讓劉秀珍的心裡不舒服了呢?
有些悻悻地坐了下去,劉秀珍便再也沒有舉杯。不過葉子依看得出來,劉秀珍是真的對羽穆珩上心的。幾乎把他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得妥妥帖帖,到是讓她這個正牌的王妃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這個年夜飯也是安安靜靜地吃完了,羽穆珩便說了要去休息。先將劉秀珍送走了,葉子依卻站了起身,而後擋在了羽穆珩的面前。
她也不是要做其他的,只是想給羽穆珩診一診脈。皺著眉,葉子依從脈象中感覺到,羽穆珩這些日子一定又站起來過。實際上他的情況真的不算好,這讓葉子依覺得很棘手。
羽穆珩只是坐在輪椅上,看著葉子依診脈的模樣,微微皺眉:“你到是大膽得很,本王都這般不信任你了,你還要給本王診脈?”
他正大光明地說出了“不信任”這三個字,是在葉子依的預想之中的。
將他的手扔回去,葉子依的態度也不好:“珩王爺愛胡鬧,這世間除了我,便沒有人能治王爺的經脈了。王爺可以選擇不信我,也可以選擇賭一把,反正情況不能更壞了,若是讓我一不小心就治好了呢?”
聽得出來,葉子依這是負著氣的語氣。羽穆珩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而後似乎不經意地說道:“葉大人前些日子再度彈劾本王,說本王與祁將軍結黨營私,王妃怎麼看?”
反正這矛頭又再度直指她葉子依,她還能怎麼看?
其實葉子依心裡有些害怕,她怕羽穆珩會不讓她治病。她的那句話是真的,那便是在這個時代,大約只有她葉子依有治好羽穆珩的本事。有許多醫學的理念和做法,是這個時代的大夫想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