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面上微僵,不知如何反應,那章氏嘆息一聲回應:“好,依你所願。”
她起身緩步走向流光,從袖口中拿出一匕首來,伸手捏上他中指部位,隨即輕輕一割開,血珠滲了出來,她又從袖口中拿出一香瓶,將之置於其中,他的面板下似有什麼東西極快的朝中指的切口之處蔓延!
半響之後,她將那香瓶收了起來,而流光則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只是身子不像之前那般顫抖,章氏眼色瞄過他那張微微有些變形的臉,愣了一下,心下倒有幾分感概,她的身邊藏龍臥虎的人還真多。
“行了,該將畫交給我了吧。”
畔之玩味的笑了,淺聲道:“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流光已沒事,以青城的功力,殺了你們兩人,然後毀屍滅跡什麼,也並不難啊,至於文姨娘嘛…上次我放過你,不代表會容忍你第二次。”就算她是小糰子的娘也無濟於事,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章氏心一冷,卻尚自維持面上的冷靜,柔聲道:“妾身來這,院中的下人是知道的,我若出了什麼事情,相爺恐會怪罪到你身上,不久之後,你便要嫁給離王,如此良緣,想必在這當口,二小姐你也不想有什麼意外,對嗎?”
不得不說,這人說話的方式倒是柔中帶剛,算聰明的很,畔之一泯唇,甚為隨意的將那畫卷丟給了文氏,冷聲道:“你與虎謀皮,那是你的事情,小糰子就放在我這養。”
她要敢什麼,她不攔著,但是若牽扯到小糰子那就不行!文氏驚慌的看著她,蒼白著臉卻終究還是什麼話沒說,拿過那畫卷便朝著章氏走去,將那畫卷給了她。
章氏小心翼翼的將那畫卷收好,柔順的行了一個禮,只說一句話:“妾身是東紫國的人,妾身的身份…是細作,多謝二小姐如此慷慨,就不打擾你了。”
畔之臉色微變,淡聲開口道:“你是誰的人?”
章氏揚唇淺笑,眼底有淡淡的嘲弄與譏諷,輕聲道:“二小姐這麼聰明怎會猜不到呢,就算你猜不到,你若去問縉王,也就該知道了。”
一旁傳來兵器出鞘之聲,畔之卻禁止了青城的動作,隨那章氏與文氏走了出去,離那院子遠了些,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章氏一回頭,毫無任何預兆一般,直接便甩了文氏一個巴掌,手中緊握著那畫卷,眼底拂過殺意,冷哼道:“還想在她面前示好?你真以為這樣她就會放過你,放過你兒子?!做夢!”
那一巴掌打的甚重,文氏的臉偏向一旁,眼底流露出決絕之色,反聲譏諷道:“今後,你別想用我兒來威脅我,要殺要悉聽尊便!”
章氏聽了這話,卻收斂了之前的盛怒,反而笑的甚為溫柔,低聲道:“想劃清界限?哼,別忘記了,我是個下毒高手,能在你身上下毒,自然也能在你兒子身上下。”
文氏的臉突然變得煞白,渾身像被抽去了大半的力氣,拽著她的衣袖,忍不住哀聲懇求了起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請放過我的孩子啊,他還那麼小。”
章氏嫌棄拂開了她,手握著那畫卷,冷嘲般的示意道:“東西都到手了,我還用你做什麼?不過…如今你的兒子倒是比你有用處多了,我警告你,乖乖聽話,否則…你知道下場的。”
她的威脅顯然很有成效,文氏順從的低下了頭,只是那垂下的眸眼處劃過幾絲冷光,從被她找上之後,因私心而被說動,甚至之前數次算計於顧畔之,如今…她應該能好好照顧清輝吧。
章氏回到了房中,便有一人在等待著,她恭敬的上前,將手中的卷軸呈了上去,那人一襲黑袍,就連臉也被掩藏在寬大帽簷的陰影下,只露出一個光潔如玉的下巴,他伸手將那捲軸接過,修長的手指極美,章氏波光微動,臉上拂過幾絲迷戀,卻又十分迅速的低下頭。
那人將這畫軸開啟,佳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