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肚子餓了,蹲在地上,被靠著牆壁,望天,天上的月亮變成了一個大餅。
遠處傳來了跑步的聲響,齊刷刷的聽起來十分整齊。火光通明,一群著玄衣帶面具的人跑過,手裡都舉著一個火把。邊走還便往四處張望,走了不到十丈便分出一隊人往旁邊叢林裡走。秋小風連忙躲起來。
現在出去,一定會被當成逃犯關起來!
秋小風貓起身子竄到了房頂上,踩著瓦片躡手躡腳地走著。他往下面一望,只見四下裡被圍住,十步一人,火焰竄得老高。
“小風,你倒是藏得好,讓我找了許久。”
秋小風聽見背後熟悉的聲音傳來,打了個冷顫,腿一軟,踩漏了一腳,身子一歪就往下摔去,驚得他魂飛魄散。
東籬瞧見他身顫腳抖的樣子就知道要糟,手中白綾飛出,將他繞了幾圈,裹成粽子,手一揮就拉倒了身邊。
“你為何要逃?”
秋小風一聽到“逃”這個字,早已經嚇了個半死,帶著顫音,“我我我、我沒有……”
“你沒有?”東籬彎了彎唇角,伸手抓住他一縷頭髮把玩,“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去水牢關兩天,你說好不好?”
“水、水牢,是是什麼地方?”
“水蛇和水蛭,你喜歡哪個?你要是都不喜歡,也可以放些其他玩意兒?”
“我我我、我,我不去!”
“那你還不說說,你為何要逃?”
那商量的語氣,十分和藹可親,帶著溫柔笑意,如同往常閒聊一般。秋小風聽在耳中卻猶如鬼怪低語。
“我、我確實是、是想要出去轉轉,可可是我找不著路了,也也不算逃走了。吧?”
東籬狀似認認真真思索了一番,道,“也是。不過,逃了畢竟是逃了,如今被抓到也是要罰的。”
秋小風苦了臉色,哭道,“罰?罰罰、罰什麼?”
東籬伸手摟過他的後背,輕輕鬆鬆便將他攔腰抱起來,縱起輕功就往前掠起。月色如水,涼風習習。
須臾,秋小風就又回到了那院子裡。
東籬將他放下來,手一牽,白綾就蛇一樣靈活的縮回了他的袖子裡。秋小風膽顫心驚的蹲在牆角,仰視著他,抿著唇。
東籬也三兩步走過去,蹲下與他平視,從袖子裡又摸出一個哨子,那哨子是小葉紫檀做的,詐一聞,有一股子不明所以的藥味。
“小風,你看這是什麼?”
秋小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什、什麼?”
他正不知東籬打的什麼主意,就聽見那哨聲響了起來,尖銳得如同刀扎進皮肉裡。秋小風頓覺腹部絞痛,不由得緊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捂住肚子,“疼疼疼!”
那哨聲還沒有停,就在他耳邊,一聲又一聲,如同一雙手,把他的身體鋸成了兩半,疼得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臉上一陣一陣的抽搐,冷汗津津。
他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了,只隱隱約約看見眼前的那張冷漠面孔,掙扎的抬起手來,狠狠地揮了過去。
只是他狠狠的揮手,也不過是毫無力氣的掙扎罷了。
一瞬,那哨聲便停了。
東籬輕輕抓住他的手,溫柔地將他捏成捲曲的手指展平,在手心愛憐地落下一個吻。
“小風,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秋小風有氣無力,臉色慘白,“你、你什麼時候……”
“還記得紅糖水嗎?”
“那、那是……”
“那裡面的確有肉,不是什麼桂圓。有一種蠱蟲,可以控制人的神智,操控人的生死。”
“你、你喪心……”
“只可惜第一回你嚼爛了它,第二回,你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