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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里的距離轉眼就到,雲寬的騎兵到了。
除了正南的長安城門前,騎兵來的北向,東西兩側到處是逃跑的人,這就是雲寬看到的景象。
“全部給我收攏起來,反抗者、繼續逃跑著殺無赫!”
雲寬很理智,這是左睿臨行前的軍令,要他儘量收攏潰兵和百姓,陳墨有用。陳墨用這些人幹什麼雲寬不得而知,可他知道陳墨從來不會做無用的事情,這個命令必須執行。根本用不到揮刀,也用不到長槍,因為這些潰逃者聽到靠近的馬蹄聲立刻就會扔掉手中象徵性的武器,隨之跪地投降。吃不飽自然跑不快,更不會進行什麼戰鬥,乖乖的投降才有活路,尤其是那些原來的朝廷潰兵,看到這熟悉的裝束根本就不會跑。這些潰兵以神策軍為最多,其中也包括其他行營的團練兵,誰都認識這身神策右軍的裝束,不趕緊投降等待何時。
投降者不乏原來的右軍士兵,儘管這些士兵不屬於左睿統屬,但他們也是神策右軍的一份子,很多計程車兵還穿著神策右軍的衣甲。
雲寬遺憾的提著刀,因為他一刀都沒有揮出,就這樣取得了勝利。不得不說,這就是一個戰爭笑話,和當初神策軍在河中的潰敗沒有本質區別。
這時候,陳墨來了,還穿著一身厚厚的盔甲,他的身後是四千餘馬上步兵。
“雲將軍的任務完成了,西側行營還在等著拿下,這裡交給我吧!”
雲寬笑了,這個勝利的微笑有些苦澀。陳墨是整支軍隊的掌書記,左睿還沒發話就要去西側行營,可陳墨的命令他不能不執行,實在有些尷尬。
陳墨知道怎麼回事:“雲將軍儘管去,大將軍率領兩萬步卒已經隨後跟上,他知道這裡的情況。”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去西側行營,雲寬很期待連續的勝利,他估計西側行營不會比這裡更強:“那這裡就交給陳書記了,我去把朱玫這個老賊的西側行營也拔了!”
“記得多收攏人,我都有用,不準濫殺。”
“書記放心,末將知道怎麼做。”雲寬敲了敲自己胸甲。
雲寬召集自己的騎兵,稍稍整隊,隨後風一樣離開了這個剛剛拿下的行營奔向長安城的西側。
“都給我排好隊,我給你們安排活幹。”
雲寬走了,陳墨開始指揮手下人安排這些收攏起來的潰兵和百姓青壯。但這些人可沒那麼聽話,三千來人亂糟糟的簡直像一鍋粥,半天也沒整好隊伍,其中一些人還在嚷嚷都是自己人。
“我知道都是自己人,但不聽話我可不當他是自己人!”陳墨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潰兵和百姓不好管理,如果必要,他不介意使用強硬的措施。
有陳墨的命令,田六和王成指揮計程車兵很粗暴,不聽話立刻揮鞭就打。也正是這種粗暴讓這些人明白,自己人也一樣,必須聽話。
就在這些人整隊完畢後不久,身後的步卒終於上來了,還帶著一溜馬車。陳墨也不耽擱,立刻指揮士兵把馬車上的工具開始發給這些收攏起來的人。工具很簡單,就一種,陳墨給他們準備的是鐵鏟。
“三座城門前都給我挖一個半環形壕溝,聽我的指揮。”
長安城的護城河極其寬大,這樣寬大的護城河不適合使用吊橋。所以長安城的所有城門前都是橋,平時進出就是走這些橋。現在,為了防止敵軍來到城下,長安城南側的三個巨大木橋全被袁興謀燒掉了。
陳墨的做法很簡單,我不攻城,但也不絕讓你出來,給我乖乖的在長安城內做縮頭烏龜吧。
每一座城門前都沿著護城河的外緣挖了一個壕溝,這種壕溝呈一個細長的半圓形,涵蓋了城門前的兩側很遠。陳墨挖的壕溝很深,也很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