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主持過太多次婚禮,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
搶婚的結局無外乎兩種,要麼新郎佔上風,要麼被k。o。。儘管對這對新人並不瞭解,可直覺告訴他,新娘被撬走的可能性非常大。
“司徒先生,婚禮還要繼續嗎?”
不速之客的到來打了蔣斯喻和司徒博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只邀請了關係密切的少數親友,這個男人到底從哪裡聽到了風聲?
聽道神父的問話,蔣斯喻和司徒博齊刷刷望向那對新人,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事關蔣家、司徒家和顧家的聲譽,絕不能放棄,婚禮必須照常進行!可是,一旦陸雪漫放棄,司徒信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對上親媽和司徒博的目光,不等新郎回答,陸雪漫若無其事的說道,“神父,請繼續!”
司徒信緊緊握住她的手,欣慰的笑容在嘴角綻放。
“新娘陸雪漫女士,你願意嫁給司徒信先生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坐在觀禮嘉賓第一排的洛小天不淡定了,他衝過來擋住了來人的去路。
“慕天爸爸,等婚禮結束以後你再進去吧。”
婚禮誓詞再次響起,深深刺痛了權慕天的耳膜,可他不想傷害孩子,沉聲命令,“你讓開!”
“不讓!”
今天是媽媽結婚的日子,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搗亂。即使這個人是權慕天,也不可以!
六年不見,他連我的路都敢擋,個臭小子膽子不小嘛!
眼底墨色翻滾,他的臉色冷到了極致,周身瀰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林聰,把孩子抱走!”
話音未落,洛小天只覺得雙腳騰空,轉眼間就被林聰扛在了肩頭。
“你放我下來!你個大壞蛋,放我下來,放開我!”
站在陸雪漫身旁的兩個小花童看不下去了,扔掉籃子,跑過來抱住了林聰的腿,左右開弓,不住的踢打。
左邊的小男孩眉眼狹長,炯炯有神,白皙的面板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身白色的小禮服穿在身上,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大壞蛋,你放開我哥哥!不然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少爺找了少奶奶六年,好不容易追查到她的蹤跡,她卻要嫁人了,當我們家少爺是擺設嗎?
就算少爺曾經大錯特錯,可少奶奶不告而別已經給了少爺足夠的懲罰。就算她要嫁人,也該跟少爺把話說清楚。
“誰家的小東西,敢威脅我,當我是廈大的嗎?”
就在林聰準備甩掉左邊小傢伙的一刻,右邊大腿吃痛,好像被誰咬了一口。
他低頭望去,發現一個黑黑的腦袋趴在他的腿上,西褲上還殘留著小丫頭的口水。
這誰家的丫頭片子,她屬狗的嗎?
“你咬我?”
“我數到三,你立刻放開我哥哥,否則,我會咬死你!這裡是……”
指著他腿部的大動脈,烏黑的眼睛滴溜溜亂轉,她撅著粉嘟嘟的唇瓣,想了又想,還是沒想起來。
“弟弟,這叫什麼來著?”
“妹妹,你上輩子一定是笨死的!媽媽說過多少次了,這叫主動脈……”
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她仰起頭繼續道,“如果你不放開我哥哥,我會咬斷你主動脈。3分鐘以後,你會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
林聰滿臉黑線。
這丫的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才五六歲就這麼有殺傷力!
左邊的小男孩兒看不下去了,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妹妹,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對付這種人不能手軟,要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