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雪匆匆扒過早飯,背上書包出門,自從初中以來,她就漸漸的沒跟閆之良一起上下學了,就像是孩子大了總是不再習慣被父母牽著走一樣,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今天的確有月考,萬小雪也不算瞎掰。
走近公車站,遠遠地看到她要等的那輛公車正好停在站臺,萬小雪心裡大呼幸運。
學生上學的時間趕車的人並不多,車上還空了些位子,萬小雪找了個後排沒人的位置坐了,然後拿出書包裡的英語書開始背單詞。
公車一路顛簸走走停停,卻阻止不了萬小雪被單詞的程序,萬小雪的英語依舊很爛,好在她還明白笨鳥先飛的道理,儘管她語法不通,但是趙胤成同學卻告訴她:美國的小孩學英語都不學語法的。這句話給了萬小雪信心,於是單詞課文背的格外用心。
又陸陸續續上來一撥人,只聽其中一個清亮好聽的女聲說:“哎呀,我沒零錢。”
“我有。”一個明顯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說道。
萬小雪抬頭,看到的就是閆之良在幫曾菲菲投幣的情景,兩人也明顯看到了他,閆之良看到萬小雪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只是深秋的早晨天亮的比較晚,再加上公車裡光線又黯淡,萬小雪沒等閆之良走進,就又低下頭開始背單詞。彷彿她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萬小雪恨不得把頭埋進書裡,這一瞬間,前世今生的兩個不同場景,兩對不同的人重疊在一起——前男友和她的大學好友,閆之良和曾菲菲。
“笑話,我跟閆之良又沒什麼。”萬小雪自嘲的一笑,小聲的對自己說。藉著漸漸擁擠起來的人群做遮掩,萬小雪擦了擦眼淚。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決定提前一站下車。
“不應該出現的感情,就應該乘它氾濫之前扼殺掉。”
“他這麼優秀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別傻了。”
“他們那麼相配,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希望吧。”
……乘著街上人不多,萬小雪開始自我勸說,好吧,她有必要承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某人。
進校門前,萬小雪最後一次對自己說:對他死心,起碼還可以做朋友。
於是,當她看到站在教室門口的閆之良時,依舊能大方的打招呼。
閆之良本來想等到下車跟萬小雪解釋道,怎知到站之後卻沒發現萬小雪,於是又在教室門口等,直到早課快結束了才發現某人走過來。
可是她居然大方的“嗨”,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今天恰好是月考,學校規定,三次月考掉尾,就有可能被降班,這個規矩雖然變態,卻大大的起到了督促學生學習的作用,當然成績好的學生自然不需要這種規定督促,可是萬小雪這種懶人需要。雖然她的成績不至於掉尾,但是對於一個不折不扣的重生者來說,她這種遊走於班級中游的成績也很丟人好不好。
一個上午的考試,萬小雪發揮的特別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哦,不對是考場得意。
中午,萬小雪和班裡兩個比較要好的兩個女生坐在一起吃飯,趙胤成端著飯盆兒要擠進來,被萬小雪哄走了。
“我說小雪啊,你幹嘛把人家趕走啊?”好友錢曉蘭調笑道。
“切,我們一群女人她插進來做什麼?”古小月不滿道。
“就是。”
“也對,我們‘小小幫’只加女生。”錢曉蘭說。所謂“小小幫”是因為萬小雪,學習委員錢曉蘭,勞動委員古小月這三個名字裡都有“XIAO”這個發音。
“小雪啊,我怎麼聽說你喜歡趙胤成啊?”古小月右手舉著飯勺,一臉嚴肅的問。
“你聽誰說的,我去殺了他。”萬小雪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這種謠言她自從上了初中就沒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