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
點了點頭,姜姒看馮玉蘭走遠了,便回了亭中,朝著角落裡一望,趙百已經連忙跑了過來,笑道:“嘿,四姑娘果真一眼就瞧見小的了,世子爺請您這邊來呢。”
寧南侯府就是傅臣的家,這會兒他人應該也在府中,要見傅臣自然容易。
她也沒拘泥太多,跟著便走了過去。
順著長道出了後花園,過了橋,便瞧見一建在一大堆假山石後面的清幽小築。
傅臣已經在裡頭候了有一陣了,他聽聞今日姜姒要來,便沒出去,只叫趙百那邊帶人去請姜姒,沒想到她果真來了。
今天的姜姒穿得很素淡,一襲淺藍色繡對襟金菊夾牡丹紋長裙,裙襬下面有深藍色滾邊鑲嵌,袖口自腕上收緊,下面又陡然放開去,精緻之間更多了幾分飄逸,更覺得輕靈通透。
她一進來,傅臣便瞧著她眼,微一彎唇,二人對視一眼,他便將她拉了進來,又捨不得放手,道:“自上回出事,你就沒出來過,叫我想見你一面都不成,好不容易今兒有這樣一次機會……”
姜姒抿唇笑:“你事情忙,我出來做什麼?先頭侯夫人還說叫咱們小輩做事緊點心呢。”
傅臣原是親暱地與她理鬢髮,聽見這一句,手指便頓時僵硬住了。
“侯夫人?”
“對,怎麼了?”
姜姒故作不知,抬眼來問。
傅臣道:“……她說什麼隨她去,你一句也不必理會。”
他這態度,姜姒已經很明白了。
早先她就在想,到底傅臣知不知道侯夫人的事,如今看他的態度,對侯夫人分明很冷淡……
姜姒暫時忍住那種刨根問底的衝動,她還在琢磨自己到底是不是要說。
傅臣也沉默了許久,末了用手指碾磨她耳垂,道:“是不是她說了什麼叫你不開心的?”
“淨雪庵那一次,你受了傷,為何對我說你無事?”姜姒看著他。
這樣的目光,叫傅臣整顆心一下軟了下來,他低笑一聲:“告訴你又能怎樣?白白叫你擔心。”
“……你不覺得這樣叫我像個傻子一樣嗎?”
姜姒其實很介意這些,她上一世就受夠了被矇在鼓裡的日子,這一世最厭惡便是旁人的欺騙。
傅臣看她生氣了,忙哄她道:“那我下回不騙你了,有什麼事都告訴你。”
答應得這樣輕巧,反而叫姜姒有些無措起來。
她埋下頭,隱藏了自己眼底的複雜,才道:“若不是前幾日去昭覺寺敬香,我從瓶兒姐姐那裡聽說這件事,現在還不知你曾受過傷。可好全了?”
“過去那麼久,自然好全了。”下意識地,傅臣摸了摸自己肩膀,又見她一副耿耿於懷的樣子,心下喜歡她得很,便將她擁進懷中,把她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從未有過這樣溫情的言語,此刻都出了他的口,“你看,我事後告訴你,你都這樣介意,若是之前告訴你,你又當是什麼模樣?我還不瞭解你嗎?”
“你瞭解我,可我不瞭解你呀。”
姜姒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傅臣低笑,埋頭就吻她。
姜姒還覺得有些彆扭,忸怩地躲了一陣,也沒躲開,被他吻個正著,唇舌相交纏。
她喘不過氣,推開了他,靠在牆壁邊,眸子都潤了一層水光。
“你真不騙我了?”
她怎麼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傅臣心下覺得好笑,由是舉手發誓:“若我再騙你,便叫我所欲皆不能,所求皆不得。”
姜姒聽了,一下笑出聲來,埋下頭,兩個肩膀都抖動起來。
分明應該高興的,可她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朝著她瘋狂地喊:別執迷不悟了,你就是不死心,或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