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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謝方知一手牽著韁繩,順便護著姜姒,另一手則展平了,朝著他自個兒脖子上這麼一橫,笑得陰惻惻:“這會兒,陳兄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

很自然的,趙藍關的手又朝著前面一送,陳防己頓時感覺自己脖頸上一陣劇痛,鮮血下來,染紅了他衣襟。

謝方知見狀,便是笑他自不量力:“你還真以為你對手是傅臣不成?連到底是誰跟你搶媳婦兒都不知,可憐死了!”

說完,謝方知陡然覺得自己這兩三個月來的憋悶一掃而空。

美人在懷,哪管你南北西東?

他一甩馬鞭,便挾著懷中穿著大紅嫁衣的姜四姑娘,揚長而去。

可憐陳防己前不久還喝了謝方知一杯祝酒,如今竟被謝方知當街橫刀奪了妻子,當真奇恥大辱!

然而這些與謝方知有什麼相關呢?

他策馬而去,掐著懷中人細腰,很快便到了京郊別院裡。

下馬將人抱進來,謝方知一腳踢開門,扯了姜姒紅蓋頭,把人往柔軟床榻上一扔,便兩手朝腰上一叉,笑得輕浮又涼薄模樣:“早留了信給你,叫你等我三年,你倒好,有多缺男人、有多貪慕那榮華富貴!一出孝就迫不及待地要嫁,你是半年都等我不得?!”

第八十九章 溫柔鄉

姜姒頭上釵環不少,被謝方知往床上一扔,便都散亂了幾分。

大紅的衣裳,更襯得她雪膚花貌,冰肌玉骨,現在氣息微微亂了那麼一些兒,不過略撐著身子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滿眼的淡然。

她似笑非笑看著謝方知,聲音比他還涼薄上三分:“你留了信,我便要聽你的?你又算是哪門子的大人物,有什麼資格叫我聽你的?”

謝方知當初走的時候便已經跟謝銀瓶說過了,那一封信也早到了姜姒的手裡。當時也是事有湊巧,恰好姜源那時候沒了,謝方知才有這樣的決定。謝府廢墟那一個晚上,謝方知覺得有那一把傘,別說是要他給姜姒當牛做馬,便是叫他把心挖出來放在她腳底下踩,或是將這一條命,甚或是下輩子的命都給了她,他也是心甘情願。

那時他覺得姜姒動了心、動了情,總算不是他一頭熱了。

可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謝府出了那樣大的事,他計劃還未定,唯恐拖累她,遂連應也不敢應。

況且,他又拿什麼娶她呢?

謝江山畢竟是謝方知的引路人,他兩世為人子,卻眼睜睜看著父親身死不能救,他重活這一世又到底是為了什麼?連自己在乎的東西都護不住。

那時他甚至懷疑自己護不住姜姒。

天知道那時候的謝方知有多脆弱。

他也不過是肉體凡胎普通人罷了,心智雖強,到底人心都是肉長的,如何能銅牆鐵壁一樣穿之不透?

可姜姒給了他一把傘。

他覺得那是姜姒把自己給了他。

謝方知於是想,自己要對這女人好,她願意要他,那就是他最大的幸運,三年裡他可以佈置好很多東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娶她,可偏偏……

一想起這個,謝方知就恨得咬牙,他大喇喇站在姜姒的面前,聽她冷言冷語地諷刺自己,彷彿渾然忘記有那一夜的溫情在了。

“我真想剖開你胸膛看看,你這女人一顆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金子做的。”

姜姒淡淡說了一句,又補道:“可比石頭堅硬高貴多了,以後日子過不下去了,掏出來就能賣,也好解燃眉之急。”

“……我就不該對你這樣溫柔。”

謝方知猙獰著一張臉,朝著床邊走了兩步,看她一身羅綺大紅,喜慶得要命,可太扎眼。

於是,他又朝前面走了一步,挨近了。

姜姒是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