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姒放在了床榻上,解開她衣衫,又漸次地孟浪起來。
姜姒渾身都燒得厲害,這會兒又是白天,她一腳踹開了謝方知,可謝方知卻忽的低笑起來,雖則百般難耐,卻強忍了,去親吻她額頭,又看她羞紅的臉頰,忍不住道:“娶你本就是過五關斬六將,回頭你可得好好疼我。唔,我也好好疼你。”
若說前半句還是他自個兒自憐自艾,後半句就透著說不出的情與色的味兒了。
男人女人之間的事,橫豎不就那麼點,姜姒又如何不清楚?
她一時惱他,仰著身子便又抬腿要踹他,不料被他兩腿一夾便壓住了,而她膝蓋也抵住了某處滾燙又堅硬的地方,只一瞬便明白那是什麼所在,恨不能立刻抽腿回來。
謝方知目光灼灼,眼神幽深地看著她,卻慢慢喚她名字:“姒兒……”
姜姒難堪極了,她的手被謝方知握著,探住那一處,眼神也開始躲閃起來。
縱使上一世也不曾有過這種經歷,竟要她用手……
外頭天光已漸漸開始昏暗下來,日頭開始斜了,透過竹林照進窗裡,排開一溜兒的金色光影。
姜姒最終將身後的枕頭給謝方知扔了過去,可謝方知卻只是執著她的手,臉上一副暫時滿足的模樣。
他端了水,取了綢帕給她擦乾淨手,看她指頭纖纖根根如白玉,一時犯了病,竟然含住她手指頭就咬。
姜姒手有些發酸,這會兒想要抽回來都沒力氣。
她只感覺謝方知的舌頭劃過她指頭尖,溫溫熱的,倒叫她渾身都酥了。
謝方知這幾年就沒碰過別的女人,難免多做些那“手指頭兒告了消乏”不能為人道的勾當,如今一親美人芳澤,卻不曾全然盡興,可她肯頂著這樣薄的臉皮,為自己做這樣的事,雖是他半強迫著的,可她不也半推半就麼?
回頭這麼一想,謝方知又忍不住想啃她。
姜姒踹他一腳,一看他眼神就知他腦子裡不知是些個什麼念頭,含著警告看了他一眼。
謝方知卻覺得她這一眼怎麼看怎麼瀲灩,膚白勝雪,青絲凌亂,說不出地煽情,於是一時高興又去親她,問她:“現在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
姜姒唇邊含著笑,有一陣沒言語。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一點點。”
本來的確就有那麼一點,姜姒沒有否認,可於謝方知而言,他已經歡喜至極。
於是陡然又難以自已,謝方知捧著她臉,含弄她唇,直親得她喘不過氣來了,才漸漸放開,手握著她兩肩,有些用力,然後把她抱進自己懷裡來。
現在,牆腳是他的了。
謝方知高興得很。
不過外頭人就不一定高興了,陳防己還在街頭跟趙藍關等人對峙的時候,就有人將訊息報給了其他人,甭管是姜荀蕭縱姜老爺子還是傅臣皇爺寧南侯等人,這會兒都被謝方知搶親這件事炸得眼前一暈。
這謝乙,簡直一渾人。
原本以為他三年之後歸來,早已經是浪子回頭,結果一轉眼竟然幹出了當街搶親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要緊的是,他搶的這親,是當朝紅人陳防己的親,這新嫁娘還是當初他至交傅臣沒娶成的青梅!
哎喲,全京城老百姓一算這筆爛賬,簡直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看看這裡頭有多少青年才俊?
連個趙藍關都攪和進去,好好一個邊關驃騎將軍,竟然當街假扮馬賊,被人陳防己一眼識破還要死要面子地撐著,當時就笑倒了一群人。
現在趙藍關將人都攔著了,謝方知擄了人走,半路上還有人守著不給找到他們人去了哪兒。
姜荀得知找不到姜姒人的時候,一張臉就已經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