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經給了周庭槐了,前天晚上,若是沒有小五哥幫忙抓住那幾個無賴,自家姐弟三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這個男人心又細,相貌又好,武功也不差,對自己更是沒的說,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偷偷地送給自己一支銀簪子呢!二人早已定了情,此刻她對李媽的話當然不以為然,不過卻也不好意思反駁,鄭秀便笑而不答,只轉移話題,仔細的問佃戶、佃租的事兒。
李媽是從大戶人家脫籍出來的,見此情形自然也就明白了,二姐兒這是不願意退親。她雖然覺得有負夫人是的囑託,但是二姐兒終是主人,她也不好說什麼,見鄭秀問佃租的情況,便詳細地說了說,倒是跟周庭槐說的基本一樣,一般主佃按七三的比例分收糧食,也就是說地的主人收取糧食的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佃戶的,至於種子,當然也是地主來出。
說著說著,李媽的眼睛也發亮了,這對自家倒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呀!她家裡有三個大小夥子,有道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況且又要攢錢給他們娶媳婦,當然要多種些地才行,可是她丈夫原本只會趕馬車,莊稼把式雖然也會,到底不如世代耕種的人經驗豐富,是以有土地的大戶人家,都不願意收他家做佃戶,儘管她自家的三畝地糧食產量並不比別人少多少,也還是沒有人願意把土地佃給他們,當然也有欺負他們不是坐地戶的意思。剛才李媽的注意力全都在鄭秀的婚事兒上了,現在她說到了土地要往外佃的事兒,李媽這才想起是個機會,她忙說道:“大姐兒、二姐兒,不如把那三十畝地佃給我家吧!也免得大柱二柱還得出去打零工,你們放心,佃租絕不會比別人家少。”
鄭秀笑道:“奶孃,三十畝地呢!你家自己能種的了那麼多嗎?”
“能能,一準沒問題,你李叔的一個遠房叔叔家裡有牛,春耕的時候租一頭牛回來用幾天,三十畝地肯定能種完,當初你李叔就是投奔他來李家莊落戶的……就算種不完也可以讓左鄰右舍佃去幾畝,三十畝地也不算很多。”
鄭秀看了看姐姐,意思是讓鄭婉拿主意,鄭婉笑道:“李媽,我的意思,這糧種你們自己買,佃租按著□分,我六你四,你看這樣行不行?”她可沒種過地,便是買種子,也不知道種子的好壞,所以就想出這個省事兒的主意。
李媽還沒等說話,就聽外間有一個男人說道:“大姐兒,這主意不妥,你不種地不知道,種子雖然比糧食貴點,卻也多花不了幾個大錢,按著大姐兒說的這麼辦,你就虧了。”
進來的是一個黑臉膛的漢子,身上臉上都是塵土,顯然才從地裡回來,鄭婉一看就知道是李媽的丈夫,聽了他的一番話,鄭婉不由得對這一家人的評價又高了幾分,既然李媽的丈夫也是個厚道人,鄭婉就更放心把地交給他家來種了,自家去世的娘還真是有眼光,怪不得臨終時託他們照應自己姐弟,娘信任的人當然也值得自己信任。
鄭婉當即笑道:“李叔,什麼虧不虧的,你和李媽是我家的老人了,以前一直是你們關照我們兄妹,如今我們有能力了,當然也要關照關照你們才對。不過這佃租還是別跟別人說,免得別的地主聽了不願意,再惹什麼麻煩……”
李家夫妻連連點頭,“不會亂說的,我們對誰也不說。”二人激動地搓著手,不知道說什麼